经常会有一些很无聊的想法。
有一次她在猫尾巴上点火,那只猫呜呜惨叫着转圈,她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过元宵节的时候,她点着灯笼,在雪里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踩出了一个圆圈,我过来的时候,她问我:“好看吗?”
我说:“好看个鸟。”
她整整三天都没和我说话。
我想我一直都不了解潘金莲,我甚至不敢确定她是否爱过我。嫁给我的第二年,有一次我们在床上激战正酣,她突然大叫武松的名字。
“什么?”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我想念武松。”她说。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的恨,我开始没命地打她,用鞭子抽,用拳头打,用牙齿咬,我想我是疯了。
打完之后我累得直喘“你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她鼻青脸肿地笑“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我发现我爱的还是你。”
这个游戏我们一再地重复,而不管我骂她“贱货”还是“淫妇”不管我怎么虐待她,她总是一再重犯。
“我想念武松。”她不断地告诉我。
后来我都糊涂了,我不知道她是在逗我,还是说真的。我有一段时间没理她,去搭上了张若虚的老婆李瓶儿。李瓶儿是一个很骚的女人,其实我每次趴在她身上的时候想的还是潘金莲。
端午节那天我回家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我记得潘金莲看见我之后,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那个夜里一定还发生过其他的事情,但我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一点都记不起来。
“你变心了。”醒来后,潘金莲冷冷地对我说,我注意到她嘴角有血迹。
“谁打你了?”我问她。
她没理我,拿起我的酒壶就喝,直到醉成一团。
后来清河县的每个人都知道是我杀了武大郎,我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
(八)
我对这个故事的结局早有预料。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武松回来找我算帐,不管为了什么。
从前我和武松喝酒的时候讨论过死的问题,我当时问他:“你想怎样死?”
他说:“不管死在哪里,我都希望我死得象个英雄。”
我们相视大笑,然后举杯痛饮。
那天我没有带刀,离家之前吴月娘再三劝告,要我把刀带上,我笑笑不理,我想一把刀并不能解决所有事情。
潘金莲远远赶来,白门楼象往常一样顾客盈门,人声鼎沸。我看见她穿着我第一次见她时的绿裙,秀发蓬松着,阳光象雾一样轻轻洒在她的身上。
“你来了?坐。”武松说。
武松给我倒酒,我一杯杯干掉,我们都没有说话。
“今天这顿我请你。”他说。
“好。”我举杯向天。
很快我就烂醉如泥,我向潘金莲招招手“你过来。”
她俯身看着我的眼睛,我们很久都没这样互相注视了。
“你来干什么?”
我不放心你,也顺便过来看看他。”
“你会跟他走吗?”
“不会。”
“为什么?”
她一字一句地告诉我:“因为,我爱你。”
也许是喝多了的缘故,酒气上涌,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拼命地忍住。要象个英雄,我提醒自己。
武松把刀刺进我胸膛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些从未听过的声音,花瓣悄悄绽放,洞里的蚂蚁轻声低语,微风掠过树稍,有个姑娘在远处咯咯地笑。
“西门庆死了!”有人大声喊道。
竹板打
听我谈
山东有个清河县
清河县
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