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如同一篇散文的开始，不加任何的修饰也没有任何的预兆。我就那样没有什么理由地迷恋上他的一言一行，起初的我甚至还不知，原来那就叫作情。

"你要考院？"我问他。

"怎么了，琪不总是这么叫你吗？我叫就不行了？"

不去画室的日，我觉得生活一下变得空而呆板。夜以继日地，我思念着凌，渴望着见到他。但少女的矜持却不允许我有任何主动的行为。唯一的机会是在每天课间时，只要心地计算好教室的时间和速度，就能够见他。很多时候我们并没有谈，哪怕只是轻轻一笑作为问候，我的心里也会尖锐地腾起一传遍全的幸福。

"穿什么好一？"我再问。

"当然啦，"他笑嘻嘻地答我，"之心，人皆有之。"

琪的情染了我，我开心地随着她旋转起来。虽然小屋的空间有限，但我们的舞步仍慢慢地娴熟优，我觉到青的气息在四周如和风一样地涌动，凌是多么英明他知有了青便有无数次的机会，他是多么英明。

"别忘了你有青，有了青便有无数次的机会。"

凌鼓励地看我，他的是片温温的海洋，我落去不知不觉。

"那你还来找我，还告诉我这些。"

"本来想让琪来说，但想想还是自己来比较好。"他直截了当地说："我叫凌，二的，我想画一幅以少女为题材的画，请你模特儿好吗？"

谁说漂亮的女孩不懂，谁说？

"真的？"我望着他。

琪把我的小录音机打开，轻柔的音乐立刻如细雨一样弥漫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音乐中灯光下琪的显得又黑又亮。"我们来舞吧。"琪切地说，不由分说地将我从床边拉起来，"来，我来教你三步-四步-华尔兹。"

凌走时我很注意地看了一他的背影，不算，瘦而有力，一个画家的背影。

"你和琪一块儿长大？"

"凌，"我忍不住问他一个我憋了很久的问题，"人是不是有了丽就什么都有了？"

意犹未尽，我又把妈平日给我买的我极少穿的衣服拖来，一件一件地穿给琪看。

"哎呀！"我赶忙把它从上拂下来，"永远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的

凌用半个多月的时间完成了那幅画，他把它叫作《多梦时节》。

周末。

上凌就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瞧你多！"凌不知何时现在我后，递给我一支冰淇淋，一面又说："就这报酬，小姑娘，权当作庆贺吧！"

"怎么样，好不好笑？"我忐忑。

"小姑娘？"我不满。

"什么事？"我奇怪。

？"

画面是一个少女抱膝坐在地上，半低着，长发和睫都细细地垂下来，脸上的表情很柔和，柔和得如同拥有世间的万一般，在她后是一棵树，树很却显得很轻，空空的没有灵魂地立着。

"新娘服最好！"琪冷不防把一条白纱裙扔到我上，"这是沙。"

"有万分之一的把握又何尝不可一试呢？你考虑一下好吗？我每天中午和下午放学都在教学楼底楼那间画室里。"

"是的，我们熟悉彼此的童年。"凌将那幅画挂到墙上，"小时候的她就懂事得让我惊讶。"

真的，再也没有比少女时代更多梦的时节了，我坐在画室里，用光一遍一遍地温柔抚摸它，为凌的才华而折服。

中午的校园一如既往的宁静，我推开那间画室的门，门很旧，吱吱地响了好一阵，这一瞬间的镜与我那不断重复的梦境奇异地吻合，我没有意识到那就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琪不语，微笑。

"小姑娘，"琪轻拍一下我的肩，"别整天锁在你丽的象牙塔里，去多认识些朋友对你有益。"

"怎么会？"他随即正，"要有才能，人没有才能在哪儿也无法立足。"

我邀琪同我一起坐了厂长去我家玩。那夜同爸妈一起看完一让人笑破肚的喜剧片后，我俩便躲了我那间小屋里。

"很冒味，是吧？"他微微笑了，接着说，"要知这事对你来说很枯燥，既浪费时间又没有报酬。"

说完，他站起来，刚要走却又俯下来真诚地说："很怕你让我失望，真的。"

我顿时对他产生了好。小时候的我是喜画画的，还描着小人书画过好长一段时间，那时最羡慕的就是穿了长长的上衣绑绑的仔背着画夹打大街潇潇洒洒走过的女孩。只是随着年龄和学业的增长，这个梦已经渐淡渐远模糊得摇不可及了。这个叫凌的男孩牵痛了我对儿童时代的一神秘而久远的回忆，一时之间我竟不知该答应他还是拒绝他。

"可我什么才能也没有。"哀怨地说。

"他是你的朋友，我不好拒绝呢。"

那天琪一来我便跟她说这事。琪告诉我凌是她小时候的领居。"他是全校最多才多艺的学生，"琪说："音乐术文学无所不能，但最的是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