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犐意稍微清淡的时候,我就傻傻坐在那里,点上一根烟,这时候中福就会上来跟我聊天,无非是关于这里的一些风土人情,男女苟合的事情。那天,我一个人正在抽烟,我看见一个女人走过来,她大约30岁上下,中等个,皮肤偏黑,瓜子脸,穿了一条七分短裙,上面是一件白色的T恤,看上去实际年龄就更小了。她上下大量了我好久,终于说了一句:“你是新来的?看上去象个读书人。”我支吾了一句说我以前念过几年书。她冲我说现在没有人你为什么不到里面坐坐呢?我说我不习惯。她又仔细打量了我半天说,那我可以坐这里和你说说话吗?我把身体挪了挪,想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我就过去拉了件背心批上了。“你今年多大了?”我26了,我们的对话就象是审判一样。你从哪里来的?我就不明白难道所有看见我的人都要问我这样一个问题吗?我说是很远的地方。她继续说,你肯定在原来的地方有什么伤心事。我茫然地看着她,木木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说:“有天晚上我听见你的哭声了,打开始我以为是灵狐,就想下来看看,可是我看见你在哭。”我愣了半晌,那是我刚来的时候我每次想到小叶我总是忍不住。我说就那么一次。她说你还不好意思了,没有什么的,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听她说了这几句我不禁又抬头看了看她。我心里默默地想也许她以前也读过书。天晚的时候她邀我去她的出租屋说有些事情要请我帮忙。她骑着老式的凤凰自行车,我坐在后面一路颤巍巍过去。远处的山黑黢黢的有点吓人的感觉,她说,今天人好象很多,你累不?我不好意思嗯了一声,其实对我来说一个全新的开始有什么累不累的,这世界上干什么不累呢?车子过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土路就到了一处小屋子前,寥落的几户人家分散在四周,背后是一座大山。我们走进屋子,她脱了外套就给我倒了杯水说,你念过大学不?我愣了一下没有掩藏说,是的,毕业三年了。她说那多好啊,我就没有上过学,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我看着赤红的灯光下她的脸,她说,我想情你帮我写封信。我说,好啊,写给谁的。我们之间的谈话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断了,她脸色变得煞白,走过去开门。一个男人进来就操着这里的方言叽哩哇啦,她开始躲躲闪闪,眼角还瞟了瞟我,似乎很尴尬。我来这里也已经一段时间了,我听得懂很多话。男人说,你还找小白脸了,不害臊的东西。女人支吾着很害怕的样子说,不是这样的,我请他帮忙的,你先回去吧。男人龇牙咧嘴说,回去?还是你乖乖到里面躺着。女人还想争辩什么,那个男的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我的手哆嗦了一下,好象看见小叶扬手的那一刹那,那个水杯落在地上,碎了。水慢慢流了一地,渗了进去。两个人都惶恐地看着我,我冲那个男人喊,你滚蛋,滚。男人走过来打量了我说,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没有搭理他,只是指着门的方向说,滚。女的走过来拉着我说,算了。那个男的突然一把抱住我就往地上摔,嘴里说,小畜生,我玩我的女人还要你来放屁。我顺势压着他倒下去,那个男人杀猪一样嚎叫了起来,破碎的玻璃扎进了他的屁股。男人爬起来干嚎了一阵跑开了。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下来慢慢抽,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她把玻璃扫到门后说,今天你就住这里不要回去了,明天我们一起过去。我点了点头。她把灯熄了,月光还是顽强地从山头照了进来,我们睡在一间屋子,中间用蓝色的帘子隔开了,我躺下看见月光照在帘子上,女人站在帘子后面悉悉梭梭脱衣服,那天晚上的月亮很亮。
牐牥滋欤中午的时候我看见老板上了楼,然后就听见哐哐的声音,我看见她脸上有一块淤青跑了下来,她停下来看了看我。我说,晚上我到你家去。我从中福柜子里找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揣在了身上。一个男人在澡堂里喊,擦背的。晚上忽然就停电了,我们没有办法骑车,这里到处是一片黑暗,我们就打了手电筒往回走,路上还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她总是一个激灵靠在我的身边,我能够感觉到她温润的身体,绵软地倚在我肩膀上。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她的出租屋。她点上了煤油灯,看着灯光是那么的脆弱在灯罩的后面还摇曳不止。我拿出跌打酒说,你坐下我给你擦点跌打酒。她坐在我的对面,灯光在我们的中间,我用棉花沾了药酒轻轻擦着,她的皮肤好象是长在风里的一样,紧绷绷象一张弓,她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