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就认识了这种生命力无比坚韧的草。
将军笑了,像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只见将军把面前的这颗骆驼左右的搬来搬去的看,后来和王主任一起把它压在了一边,这时将军拧开了老张送来的那瓶水,干干净净的倒在骆驼草的根子上。原来他是想找骆驼草的根,要浇水给它。顿时,大家也都全明白了,行走在茫茫的戈壁沙漠中,沿途的山和地都是光秃秃的,仅能看到的绿色就是骆驼草。它们一簇一簇分散或连片生长在沙漠里,这是一种耐旱,耐寒的高原植物。它的叶细刺硬,几乎没有什么经济价值,但从环境的角度上来说,它却是无价的。它耐旱抗风,用自己的身躯点缀着荒凉的沙地。对生活在南方的人来讲,别说草,就是再美的花儿或是丛林都是很普通的,可如果你在这茫茫的戈壁滩上,你会觉得草是很金贵的。唯有刚毅坚忍的草才能生活在夏日那茫茫沙漠里,那里是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这里每个有生命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里,松柏远离了,白杨退却了,蒿草认输了,唯有骆驼草以顽强的毅力,将自己的根深深插入地下一米、两米、五米、十米、二十米…直到它的根与地下的湿气相接,与戈壁沙滩的水脉相连!它就是如此执着而顽强的生活着。在高原军人的眼中它早已经超出了一颗草的价值,它所代表的是一种精神,不做作,不张扬,但是,在平凡的外表里面,却充满了生命的张力!更重要的是这种力量不管环境的好与坏,那怕是在这戈壁沙漠!如果一个人的个性刚毅如此,试问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等将军上了车,老张的CD机已装入那个有阎维文唱的“骆驼草”的军歌专辑,随着迷彩的长丰猎豹吉普在戈壁滩上拉出了那一道长长的烟尘,那声音高亢的“骆驼草”就响在了路途:“没有牡丹红,没有菊花香,我们是那不知名的骆驼草,原有多高我们生长多高,水有多深我们根扎多长,啊我们不需要甘霖浇灌,我们不需要沃野良田,我们就是那骆驼草,日夜守护着可爱的家园…”这时后面的车子也跟上了来,虽然看着外表几乎一样的吉普车,然而搭载的发动机却有着动力大小的分别,老张的是V6,后的面那几辆却是L4,可在这山路上分别就大了。
车子一路长奔,到了都兰已是近两点了,大家都感觉饿了,这时,老张建议去一家有着地方特点的饭馆里吃饭,将军也同意了。小饭馆的老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军人光临过,而且还有着肩膀上全是金星的将军,加上后进来的那些高高大大的带的警卫,他一下子就怔住在那了,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忙问大家要点什么,将军看大家都过来了,就要一个炸湟鱼,其他的随大家,简单快速的为主,一样的饭菜让老板准备了两桌。
“青海湖早已闻名天下了,面积约4500平方公里,托展在海拔3200米的高原上。但你们谁知道布哈河?”简单的洗了一下手,将军一边擦手一边问。
“青海湖每年水源的补给量大约需40多亿立方米,其中大半来自布哈河,是她维持了青海湖的生命力,确保了湖中生物的繁衍生息,包括煌鱼,所以布哈河就是青海湖的母亲河。”政委看来很资深。
“不错。湟鱼它是高原裸鲤,而布哈河却是高原裸鲤的摇篮,到了每年的春天,湖中的裸鲤就成群结队逆流而上,在温暖的布哈河淡水中产卵、生儿育女。一直待小鱼长成后才重新返回青海湖。这里面还有个发现他们的小故事,谁知道?”将军看来什么都知道。
“不知道,不太清楚。”大家都在说。
“50年代这里曾有一支地质队骑马从布哈河涉水经过,过河的地方水并不深,可马儿却摇摇晃晃象是走在厚厚的海绵体上,这时有人回头一看,随着马蹄起落,水面上竟是一片被踏晕了的湟鱼,这才由他们把湟鱼这个高原裸鲤美名传了出去。”将军说到。
“是啊,高原上藏民族大多都不食鱼并且敬重大自然,所以高原才显得这般宁静而神奇。高原裸鲤湟鱼是在淡水(布哈河)里生,半咸水(青海湖)里长,它们为适应高寒的气候就把鳞片退化了,大约十二年左右才能长成一斤,所以它们很独特,而且味道鲜美。”政委接着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