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先冷静听我说。朱里学姐,事情是这样的——”
夏目智春扯着嘶哑的嗓子解释道。然而就在这时…
“啊。”
盖在黑崎朱里身上的浴巾悄悄滑落了。
夏目智春浑身僵硬地一动也不动,看来事态已陷入完全无法挽回的地步。
逆流回鼻腔的鲜血滑落了气管,我一边咳着血一边应声倒地。
‘真受不了你…又不是中学生。’
cāo绪夸张地耸耸肩膀说。
夏目智春无言以对。确实,在这种情况下流鼻血,简直是丢脸到就算被骂笨手笨脚也没得回嘴的地步。不过倘若要挽回名誉,或许可以用之前撞到墙壁为借口吧。这么一来,就可以坚决否认自己刚才心里有非分之想了。
‘不过,学姐还真是个大美女呀。’
cāo绪感佩地叹了口气,可惜夏目智春无法光明正大地同意她,只能默默仰望星斗。缺了半边的皎洁月儿与初夏的星座正静静地浮在住宅区视野狭隘的夜空上。
他们正要从附近的便利商店返家,出门的目的则是为了购买黑崎朱里的内衣裤。
冥王邸当然不可能会有女性用的内衣裤,所以只好出此下策。在购买这些东西时还真怕被熟人撞见,心脏紧张得差点就要从嘴里蹦出来。对于累了一天的夏目智春而言,深夜寂静的街道还真是抚慰人心。
夏目智春很想就这么站着不动,欣赏夜空,只可惜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刚恢复意识的黑崎朱里还单独被留在家里呢。
‘放着她一个人没问题吧…’
cāo绪的表情隐约透露出不安。为了让黑崎朱里暖暖身子,他们在出门前已经先让她去洗澡了。面对一丝不挂的她当然很难追问始末,所以只好在尚未了解她昏倒的原因前就先出门购物。
“她受的伤似乎不怎么严重,应该不必担心吧。”
夏目智春以半放弃的口吻回答道。才刚结束忙碌的打工,马上又面临背负朱里学姐、帮她脱衣,以及喷鼻血等麻烦事,对精神与**的消耗都比想像中来得剧烈。老实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关心别人了。
‘嗯…可是智春,你不觉得今天的朱里学姐有点怪怪的?’
“…那家伙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吧。”
光是全身湿透倒在他人庭院这点,就可以判断出今天的她不太正常了,更遑论是不是怪怪的。
‘我指的不是那个,而是学姐今天好安静哟,而且感觉跟我们好像不太熟。’
“是吗…”
夏目智春回想朱里学姐刚苏醒后表现出的态度。经cāo绪这么一提,他也觉得今天的朱里学姐显得很恍惚无神,似乎少了平日那种强势的气氛。
此外,即便她以全裸姿态在自己床上清醒,也完全没有半点仓皇不安的模样。帮我止住鼻血的人甚至还是她。不过话说回来,完全不说明自己昏倒的理由还高高兴兴地使用人家的浴室洗澡,这点倒是很像朱里学姐的作风。
“…会不会是你多心啦?”
夏目智春这么质疑道。cāo绪不高兴地嘟着嘴。
‘智春,你忘了吗?’
“咦?什么?”
‘朱里学姐所拿的那只银色箱子,外型跟之前的那个不是很像吗?’
“啊…”夏目智春还真的忘了。朱里学姐昏倒时手中紧紧抓着的那只神秘手提箱,跟封印<黑铁>的提取器装置的确非常相似。
‘之前袭击我们的那些家伙就是为了那玩意儿吧。所以,这回朱里学姐会受攻击也是同一个理由啰?’
“有道理…”
夏目智春突然感到背脊发凉。cāo绪的推论听起来非常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