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说来，你和李青瞳就是那两个掌教护法中某个人的后代了。"

我越听越糊涂，"等等青檀，你说这个选择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情你在历史书上是看不到的"，她说，"汉朝时，三神教神主三娘娘为天界诛杀，从那时开始，三神教便成了一盘散沙，几次几乎灭亡，直到了隋炀帝大业年间，才勉恢复元气。隋末大，战祸连连，生灵涂炭，为了复兴，三神教选择了晋李渊父。"

她示意我坐下，缓缓的舒了气，"李钧儿不仅仅是唐朝郡主，更是三神教的圣女。唐朝的制度，亲王之女为县主，太之女为郡主。李钧儿是越王李贞之女，本该封为县主，但因为唐宗和武则天都很喜她，所以破格把她封为了郡主。"

冷场片刻之后，我突然想起了天服君的事，"对了青檀，你妹妹的事先放一边，既然你是三神教的人，我想跟你打听事。"

她看我一，淡淡一笑。

"钧儿成为圣女，是因为她的母亲是三神教圣女"，她说，"三神教的传统，圣女的女中若有天资聪颖者，男为大护法，女儿则是下一代的圣女，钧儿郡主就是例。"

"那后来呢？"我问。

"他是钧儿郡主前世的情人，因为某些原因，灵魂被困了一千多年，现在解脱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再见见钧儿郡主"，我顿了顿，"青檀，你是不是知钧儿郡主的事？"

"呃…不是不是，既然你不方便说，那我就不问了"，我顿了顿，"现在我理解鹿二小为什么看到你妹妹的照片会那副神情了，她以为那是你。"

"其实这话说来很难相信"，她叹了气，"那时的三神教分为几派，彼此勾心斗角，本没有团结可言。独孤信是三神教弟，宇文护也是，可后来独孤信还是被宇文护死了，表面上看是政治原因，实际上跟三神教的内斗撇不清关系。在那个时代，各个派系都在找自己选中的人，最后选中李唐王室的那一派胜了，所以三神教在唐朝也就复兴了。"

样？"我小声的问。

"那我明白了"，我，"隋唐皇室自陇西军事贵族，都有一些鲜卑血统。如果独孤信是三神教弟，那隋朝皇室和唐朝皇室与三神教的关系自然就很密切了。"

她看我一，摇了摇，"你错了，芊芊知那是青瞳。"

"为什么？"我一皱眉，"就因为你们父母的恩怨？你俩可是亲妹呀！"

"在我里，她永远是妹妹"，她苦笑，"可在她里，我是她不共天的敌人。"

"你…你的祖先？"我惊的站了起来，"这也太巧了吧！"

"哦，这么说是三神教想保她？"我问。

"好，你说"，她看着我。

她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你…你问她什么？"

"独孤信当年转战荆襄，曾被南朝大军包围，几乎全军覆没，因为得到了三神教的帮助，他才保住了命。莫说是他了，这西魏八国中，有四个都是三神教弟，只是他们教的时间不尽相同而已。"

"什么事？"我纳闷，"钧儿郡主的？"

"难怪三神教里那么多王室弟"，我说，"钧儿郡主成为圣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武则天也喜她？这可真不容易。"

"这个我知啊"，我说，"可是跟三神教有什么关系？"

她微微一笑，"李渊的母亲复姓独孤，是隋文帝的皇后独孤伽罗的亲，她们的父亲是西魏八国之一的独孤信。"

"你说的这位钧儿郡主，是唐太宗的孙女，也是我的祖先"，她淡淡的说。

"是我的一个朋友请我帮忙打听的"，我看着她，"怎么…是不是这个也不方便说？"

"他想什么？"她看我一。

"你们三神教在唐朝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位教众是唐朝越王李贞的郡主，叫什么钧儿的？"我问。

"钧儿郡主没有结婚，但她生了一个儿，后来这个儿娶了同为唐朝宗室的霍王李元轨的重孙女李傲凝，生下了两个男孩。这两个孩生的时候，已经不是皇族的份了，那时的三神教也整合成了南北两派。那一代比较特殊，没有合适的圣女，因此南北两派将这两兄弟各自封为掌教大护法，三神教正式分裂了。"

她静静的看了我一会，"有些事情，躲不过去，看来今天必须让你知了。"

"这个…"她迟疑了一下，"需要知的这么清楚么？"

"是灵。"

我知，自己又问多了。

她半晌没说话，轻轻叹了气，"你说的这位朋友，是人还是灵？"

她看我一，"不是某个人，我们是他们共同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