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
咪一下竖直了尾巴,那黄玉一般的眼睛一闪,望向了水绘。瞧呀,那是多么忠实的光芒啊!
咪跑了起来。水绘忘我地在后面追赶。
在汉蒙德风琴声一样的风中,咪和水绘箭一样地飞奔。
(快快!不快点,门就要关上了!)
不知为什么,水绘会想到了这样的事上面。只要奔出了那扇连接在黑暗的国度与地上的境界线上的、谁也看不见的自动门,就没事了…
咪和水绘,不知爬过了几千级、几万级黑暗的楼梯。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几次都差一点摔倒。拼了命气喘吁吁地往上爬。
爸爸那温暖的手、妈妈做的面包、昨天买的玩偶、算术簿子…这些东西在水绘的脑子里闪烁发光。接着,在那之后,夏子姐姐那张苍白的脸,像一个苦涩的梦一般浮现了一下,就消失了。
5
回过神来时,水绘已经抱着咪站到了橡胶树的背后。
光晃得有点目眩,正是白天的思达娥宝石店。
“到什么地方去啦?”
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询问声。是那个印度人。他站在橡胶树的对面,仿佛就一直埋伏在这里似的。
“到什么地方去啦?”
印度人又问一遍。
“唔、唔…就是这下面…白鹦鹉的森林…”
水绘语无伦次地回答。印度人朝咪一指:
“就是这只猫带的路吗?”
水绘微微点了点头。
“真是一只了不起的猫啊!发挥了鹦鹉和猫两方面的作用。”
印度人赞不绝口,竟毛直朝水绘身边走了过来。他一脸认真的神色,这样说道:
“这只猫,能借我用一下吗?我也想去一趟那个国度。”
水绘拼命地摇头。
于是,印度人恳求道:
“想去见一个人啊。”
听到这话,水绘不禁一惊:
“谁?想见谁?”
“…”“说呀,叔叔,你是为了谁,才养了白鹦鹉啊?”
印度人嘟囔了一声:
“为了心爱的人…”
“妈妈?”
“不是。”
“姐姐?”
“那么是谁?谁呀?”
印度人的眼神变得梦一般迷离了,这样说:
“没看见吗?在那个国度里,没看见一个戴着金色耳环的印度女孩吗?”
水绘轻轻摇了摇头。
“身披纱丽,戴着红色的玻璃玉手镯。名字叫思达娥。”
“思达娥?不是和这家店同一个名字吗?”
“是啊。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的未婚妻已经死了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