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刘会元说“想不起来。”

“我到哪儿找你？”

“大概就是第二年。说实话，这我不想隐瞒，我也没打算和她——和你结婚。大概她也看这，一天她走后就没再回来，我等了她很长时间，有段时间，每当门响我就以为是她回来了，可每次都不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淡了，人总得结婚。我就和现在的妻结了婚，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她忘了。”李奎东又起烟。

“她和人在一起时，用的名字是叫刘炎么？”

“是的。我也一直怀疑这不是她的原名。就在我和她最熟识的阶段我也总觉着她是个陌生人，一个隐姓埋名的女，你知吗，她给我的不可捉摸的觉太了。”

我笑：“这人倒有意思。”

“有的。”李奎东说“你们要找他别说我叫你们找的。”

“见过一次。”李奎东说“一年夏天是在王大人胡同还是磊王八胡同我忘了。我和媳妇骑车路过，看见她和一个男的穿着拖鞋从胡同走来，她没看见我，我也没喊她。就那走过去了。我听一个朋友说过，他有次在个舞会上见过，还把她带回家过了几夜，那人是个酒之徒，总自己和多少女人睡过。他的话我不太信，不过也没准——王匡林认识吗？”

李奎东问刘会元。

“她说谎，这我不能容忍她，我一而再、再而三终于忍无可忍。我不知她于什么心理，她完全没必要跟我撒谎，我从来没对她这个人之外的东西兴趣——她主动骗我。我只能认为这是她的一习惯。她从来也没有像一般骗那样撒谎是有目的并想通过期骗取得什么，也不像一般女人撒句谎是于防范，也完全是无端的，下意识的这比较可气。你要说你有什么难于启齿甚至有什么目的我还好理解譬如我们走过路边一排楼时她就指着其中一幢说她家就住在这儿，什么门牌多少号，家里有几间房，什么摆设养了狗啊猫的。有一次我就她说的门牌去找她，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她惊喜一下，结果敲开门住在里边的人是我的一个仇人，更完全没有关系听都没听说过她，这实在太捉人了。我质问她，她却完全茫然忘了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还有一次她对我说，她养了一条亲密的小狗，如何如何可，如何如何长垂下来盖住睛，常得用剪绞才能看清。她还领着它逛公园，警察叱她，她对小狗说，”跟叔叔说‘对不起’，小狗就‘汪汪’叫两声，说的有鼻有。我叫她带来给我瞧瞧，她老说常带老不带。后来搬到我家住时煞有介事地拎着个提包说小狗装在里边，打开一看是一只玩狗。“

她每次说去朋友那儿都是在街上瞎逛，可她隔一阵儿总要去一趟说看朋友。

“后来你没再见过她？”

“你有这人地址吗？给我写一份。”

“就为这和她分的手？”

“不会的。”我看着李奎东给我写下地，把纸揣兜里“那我们就走了，以后你要还听到刘炎的什么消息劳驾告诉我一声。”

“你找刘会元就找到我了。”

她觉得来但而不。所以我说她饱经风霜，有一超然外的镇定与从容，衷已锈但污无妨，当她垂下时你哪怕将她拥怀中甚至浸你也会到她神飘天外与你距离遥远。”

李奎东疑惑地看看我：“天天跟你来这么一你就有悄起来了。我就跟她说：”你老这样骗我怎么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说‘我改’，接着没两天又跟我说她的一个朋友要叫她去聚聚，一帮朋友等着要见她，我说那你就去吧，好，到时间她走了，我正好有事要去西单跟着也去了。路过木樨地时，看见她一个人坐在街边园逗小孩呢，她其实没朋友，我跟她认识这么长时间除了我的朋友没见她有过一个朋友。

“不，我不是非彻底了解一个人才能和他共，有些事我倒觉得不知为好。像我现在当着这么个小官，居于一些人之上，我更觉得保持距离的必要，均匀分布才能稳定和谐——是为这个。”

李奎东起一支烟，了两掐灭，看着我说：

“你绝对气质好。”李奎东似乎聊得上瘾，还想多谈谈刘炎“样样，舞得好冰也得好。如果冰有业余段，她一定是段。每次一下冰场绝对醒目其他人一筹，提刀旋转玩似的，像是长期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