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勾搭上么？”

“你们真没劲，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上来了。”

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走过来。

“这得乔乔或夏红上。”许逊说“跟他起腻，看他上不上儿，上儿咱就一抹而上，全告是娘家亲戚，都八小时没吃饭了，先宰丫一顿饭再说。”

“不知你们拿老年人开什么心？”洋批评大家。“人家老太太多老实，长得跟王母娘娘似的，一辈没招谁没惹谁。大妈您慢走。

众人乐得人仰翻，一个赤脚穿凉鞋扛着扁担的乡下小伙走过来，众人瞧着他，许逊问洋：“这怎么样？”

“你那么着急吗？一顿饭有什么劲呀？”晋说“要宰就往狠里宰，让乔乔跟他发展，咱们后发制人。先让他占便宜，占完便宜咱们就到他家找他老婆去。汪若海你就装委屈的丈夫，问他老婆你说怎么办？你丈夫把我老婆搞了，要不拿钱我们就把你搞了。”

“你别梦了。”晋说“你那一早过时了，现在都明白着呢，谁上你的当？能跟你侃理想的都是穷人，有钱的谁不知钱好？”

“没问题。”乔乔瞧瞧走远的那个中年人“一勾一准。”

“瞧瞧，又过来一个，这你冲上去吧，这我们给你当氓。

洋笑着瞅了一旁坐着的夏红“夏红不行，老帽不喜，老帽喜敦实的，那娶媳妇送财礼都得先上秤称好了斤数，斤两付钱。”

“哎哎，又来一个你们看这个怎么样？”晋低声说。众人一起偏，一个娃娃脸的姑娘走过来枝招展。

“完了，让她看见咱跟氓是一伙了。”

众人一看那中年人。洋说这也得过。

“那咱把乔乔发给他了。”洋回冲乔乔一挥手“你让老帽躁躏几天，然后给他锅里下耗药，老帽的家产就全是你的了。”

“搞完还得拿钱，不拿钱咱们就伙在一起过，只当给你孩再添对小爹小妈。”洋笑着对乔乔说“怎么样乔乔？不？给你找个吃饭地方，那孙他们家肯定吃得不错。”

“你的吧。”乔乔咬着瓜着仁儿说“你怎么不让你们夏红去给老帽下药？”

“不知你怕什么？瞧不起农民兄弟？老帽也是人，有什么呀，大不了跟冯兄去越南一样、逛一圈谁也没打着囫囵着回来了，人也是三等功臣，说起来也有的说。”

“这就没劲了，咱真打就没劲了，那得打一会儿，这姑娘早跑了。现在这人，你而他扭就撒，把你和氓撂一起。”洋说“我让你们当氓是有理的。你们手腕比我差。谈姑娘听的理想人生你们行吗？你们侃得我那境界么？咱先得把这姑娘神升华了，让她觉得质金钱都是特肮脏特鄙俗的，然后再把她抛弃的都拣过来，特伪善的嘴脸，让她觉得特厌恶，自个就颠了，钱也不要了，一辈特瞧不起咱，再见面也不打招呼。”

“这对你们胃”乔乔笑着说。

“这怎么样？”许逊也斜着睛问。

瞧她手上还着金戒指呢。“

“不不，还是你和晋装氓，我把你们打跑。”

一个穿着黑香云纱的老太大蹒跚走过来，脸皱得跟个桃似的。众人忍不住看着老太大就乐。老太太知这帮年轻人在笑自己，直翻白，众人愈发地乐。

众人大笑。那姑娘闻声往这边看来，洋也看着她大笑：

“这个我看这么办。”洋说“晋、许逊你们俩装氓上去纠缠她，然后我冲去把你们打跑。”

“这不怎么样。”洋说。“比咱们还惨。”

“那你去吧，你足斤足两。”

“行呵。”乔乔坐着嗑着瓜说“哪儿吃不是吃？”

“这你就臭了，现在老帽都有钱。”许逊说“别看人家脸上那泥还没搓净，炕席底下一沓一沓的票。”

“冯兄，”洋走过去坐下对冯小刚说“我要是你，我在越南就找一没人的地方给自个一枪，假装是在战斗中牺牲，

“你得这么想呵，有那钱多了烧包的想拯救一下自个灵魂。”

老太太听不懂洋的话，见洋冲她喊又翻了个白。

大家都看着一直坐在一边没吭声的冯小刚笑。冯小刚也笑。冯小刚也笑，笑得有尴尬：

“我不跑。”晋说“我把你们打跑，咱看谁真能把谁打跑。”

众人笑。洋说“不知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