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清静静地聆听着宁自雪地叙述，越听脸越是严峻。有些事因为级别关系，他是不大清楚的。这也限制了他在这方面材料收集，宁自雪的电话无疑对他是极重要的提示。

“喂，喂！司？司你怎么了？”宁自雪急急问着，然而电话里只传来断号的嗡嗡声。

空空的会议室内，徐东清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黑板上“末日审判团”“新魂”“夺权”“疆独”“全面分裂”几个字样静静思索着。虽然拥有最尖端的电脑，徐东清还是喜对着黑板用彩笔勾勒事间关系。他觉得这样更加有助于自己的思索。然而此刻对着这几个惊心动魄的字，他却无论如何也理不清心中的绪。看似绝无关联的几件事，在他的心目中却总是隐隐地觉得有某联系。可那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只是模糊地觉得彼此间还缺少了某些环节。

“老好，看起来徐东清这家伙好像和我们想到一条线上去了…”白朗对着手提电脑的屏幕咧嘴一笑。

匆匆洗漱后，宁自雪驾车向中科院驰去，准备找司津平问个究竟。然而却被门一个笑容满面的警卫拦住并彬彬有礼的告知司院长已经离开了。当她赶到司津平的家时又被一脸茫然的司夫人告知她丈夫已经一夜未归了。打他的随电话又无论如何挂不通。一怒之下她索打电话北京市公安局报了案。为外的红人，自然没人敢怠慢她，不过当值的副局长天心还是耐心地在电话中告诉她要申请失踪至少也要等四十八小时后，也许司院长此时正在什么地方吃着早饭也说不定，电话？那也许是突然故障，总之电话突然断了并不说明什么，请宁副长放心，据记录，当时通话时司院长还在中科院内，不会现什么安全问题的…不耐烦的宁自雪不等他说完便挂断了。

段墨却一下把脸沉了下来：“谁让离他远的？你这个七十五公斤重的大笨！”

“第四实验区？那不是韩炬负责的地方么？”宁自雪自言自语着，一不祥的预涌上她的心。

宁自雪当年在外只是一个小职员时，和徐东清家是同在一个四合院的邻居。两家彼此间的关系好地不得了，即使搬家后也没断了联系，因为近年来两人的工作都繁忙得很，这才少了来往。可以说徐东清是宁自雪看着长大的，对这位雪姨的脾气，没人比他再清楚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绝对不肯运用任何私人关系的。

怎么办？凭直觉，司肯定是了什么事了，那个书呆，有什么话就不能等见面再说么？天心那个饭桶偏又不肯帮忙，有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

“没功夫多说了，我要你帮我把个人找来…”

在他后的天板上，一只小小的甲虫不断爬行着，调换着角度以便可以看到电脑上的资料。数公里外的一座大楼上，这只甲虫的主人正兴彩烈地纵着手中的控制。

“我是宁自雪，东，我要你帮雪姨一个忙…”电话里传来宁自雪风急火燎的声音。

白朗一下把嘴张得大大的，一脸无辜的样，刚想分辨什么。却又被段墨的话打断：“徐东清在四十一大期间全权负责北京市的治安，以他的能力，胜任有余。不论谁想在这时候搞什么鬼，他都是一块最大的绊脚石。你认为那些人是慈善家吗，会让他这样碍手碍脚的？换了是我，下一步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就是他！我要你离他的距离不可超过一百码，随时保证他

“我早说过，徐东清不是白给的，早晚能从蛛丝迹中找真相来，你好好盯着他，对我们的行动大有帮助，毕竟他的线比我们广得多，收集到的信息也更全面。不过小心，别让他发现了，这位警司大人的警觉着呢…”屏幕上的段墨慢条斯理地。

“哎呀呀，知了，放心吧，我离他远着呢…”白朗不耐烦地。

“放心吧雪姨，我一定帮你把司院长找来…”说完，徐东清缓缓挂断电话。他静静站在那里沉思了一阵，拿起彩笔，又迅速地在黑板上写下“政治局委员”和“第四实验区”几个字样，还在后者上重重画了个圈。随即他坐了下来，开始从电脑里调关于韩炬的个人资料。这样慢慢看着，一丝若有若无动笑容开始现在他的脸上。

正思考时，通话里响起陈玫的声音：“徐警司，外宁副长打电话找你…”“宁副长？”徐东清一愣，随即：“给我接过来。”

定了定神，他拾起了电话：“喂，我是徐东清…”

徐东清苦笑：“我今年已经三十四了，雪姨你就别再叫我的小名了好不好？”同时心中到奇怪，什么事惹得这位最不愿求人的姑来求自己呢？

的啊，他们在第四实验区…”司津平的话还未完，突然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