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窗，陷沉思中。

“这是A组牺牲人员的烈士遗书…”小张轻声。

“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么，班，”约翰叹息“作为超念者，拥有这样的能力，是我们的悲哀…”

“那么，我们怎么办？”班鸣卓喃喃地问。

“这话你去和他说吧…”段墨用餐巾了嘴，满意地叹了气“娟的饭就是好吃，害我到了外边哪里的餐馆都吃不惯…”

“那，正是需要你去寻找的答案…”约翰微笑，影在雾中缓缓消散。

“是不是和邵定中打时受了什么伤啊，老好，你最清楚，你来说！”桃冲着段墨嚷。

“你是…”班鸣卓迟疑。

“明白你为什么会被卖和利用…”约翰淡淡地。

“不，我不明白…”班鸣卓低下去。

大家的情绪都低沉了下来。没有人再说话，在他们的心中，又浮现三个战友生前的音容笑貌…

“是自责吧…”段墨懒洋洋地“我们的笨队长大概认为是因为自己太过信任邵定中才会导致A组被利用，所以才那么难过，此刻也许在心底里拼命地为他们三个的牺牲寻找原因吧，在找到那个原因之前，他都会认为是自己害了老江、胖刘和阿影的…”

一个穿黑制服的姑娘怯生生地走了来。

“这是什么？”班鸣卓皱了皱眉问。

一天的工作是繁琐而忙碌的。因为一方面要保证首都治安和署防恐怖措施，另一方面还要清查国安局内新魂的余党，其复杂和混可想而知。有时刚刚布置下去一个任务，执行任务的人就被逮捕了。整个国安局内人心惶惶，本没有人专心工作。就这样焦烂额地忙了一天，才算把手的工作大概理个绪来。下班时间过后，班鸣卓一个人坐在诺大的办公室内，心俱疲，连手指也不想动一下了。

雾，到是白茫茫的雾气。没有方向，没有光。

“我还是不懂…”班鸣卓摇了摇。“超念一样可以为人们带来幸福啊…”“没用的，班，任何过于大的力量都只会导致不幸和灾难，不仅仅是超念，毁灭的武，无尽的财富，绝对的权利，无不如是。你知为什么吗？因为我们的心，人类的心，完全无法承受这样大的力量，不仅无法正确的支它们，反而会被力量所支…”

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下门。

“啊…”班鸣卓

餐厅内，大家经历了短暂的你望我后，年小如第一个忍不住问：“队长怎么了？”

约翰·弗多拿微微一笑：“现在，你明白了么？班…”

缓缓消失，路婵娟慢慢低下了。这样的答案，究竟有谁知呢？

“等等！约翰！”班鸣卓大叫着从梦中惊醒，看看窗外，正是如的月光。

“约翰…”班鸣卓恍惚地。

“定中，你一直从事的就是这样的工作么？在这样的环境中，你的心情又经历了怎样的磨砺和变化呢？究竟是什么使你发生那样的转变？”班鸣卓默默地想着，任办公室内的光线随着日落而变得黯淡下去。

天边晨曦初现，班鸣卓便驾驶着飞车离开A组，向国安局的方向驶去。虽然他已经兼国安局长的要职，可在A组没有任命新队长时，他仍旧是A组的一员，驾驶的也仍旧是挂着A牌照的飞车。飞车驶过天安门广场的时候，正好赶上升旗仪式，他将车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鲜红的国旗缓缓升起，在晨风中飞扬。几个升旗的战士注意到了他的车，不约而同地向他立正敬礼。在他们的心目中，A组的存在已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传奇。班鸣卓坐在车内还礼，心中却在想：不知他们如果知邵定中的理想的话，在邵定中和A组之间，究竟会支持谁呢？而中国，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A组所维护的，是正确的吗？就这样想着的时候，飞车已无声无息地驰国安局的大院。

“我是小张，邵局长原来的秘书，刚刚接受完调查…”那姑娘低声地“班队长…啊，不，班局长，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看一下…”说着，她将一个纸袋放在桌上。

“和他没有关系啊，都是那个邵定中害的…”年小如急。

“他们都已经被定为烈士了吧，应该算是为国捐躯吧？虽然是被利用了…”唐卡也越说越无力。

“请！”班鸣卓轻声。

“班…班…”淡而有力的呼唤就在他的耳边缭绕着，班鸣卓转回去。约翰·弗多拿优雅的姿现在他的中。

“原因？人都死了，还找什么原因啊…”白朗有气无力地。

“明白什么？”班鸣卓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