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是多么的疯狂和不切实际,为什么还要加入?或者,一开始你就只是把新魂当成了一粒垫脚石?”段墨紧盯着他问。
葛鸿宇没有回答,而是沉思了一阵,才低声道:“中国是需要改变的,然而到底需要怎样的改变,只有那个在至高点上的人才会看得最清楚。对我来说,定中深爱着这个国家,胜于爱他自己,这就够了…”
“原来是这样…”段墨微微一笑“你就不怕自己成了伍子胥,扳倒吴王僚,却死在夫差的手里?”
“历代名臣中,我唯一敬佩的只有张子房一个人…”葛鸿宇低声地道。
“那么张良兄,我来是告诉你一声,你送的礼物,我们已经收到了…”
“那不是我的礼物,是定中的…”葛鸿宇头也不抬地道。
“不管怎么样,你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我们,多少也得负点责任吧…”段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他办公,一边用那懒洋洋的声调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恐怖分子讨价还价?”葛鸿宇停了下来,半是好气,半是好笑地道。
“政治也好,经济也好,都是风险性行为。不下注是有办法赢的…”段墨耸了耸肩。
“你说的下注是指什么?”
“你给了我们筹码,难道还不明白吗?赌局就是这次的四十一大,赌注则是中国的未来…”段墨缓缓道。
“噢,你准备怎么玩这一局…”葛鸿宇深深望着他。
“这是一局残局,对手已经双车逼帅,我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连将死!”段墨淡淡地说着,目光中却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
“唯卒只能行一步,过河横进退无踪。”葛鸿宇一声长叹“现在的我们,已经是过河的卒子,恐怕也只能向前了,只不过到底卒子能不能斗得过双车呢?”
“不要太悲观,所谓勇卒精兵无缩退,过河锋锐可横冲。只要用兵得当,小卒的威力可是意想不到的大呢!”
段墨微笑道,说着,将一张磁卡推到他的面前。
葛鸿宇看了他一眼,将磁卡拿起来塞入电脑中。随着立体光屏上数据的不断出现,他的表情也渐渐凝重起来,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他扶在沙发葛鸿宇缓缓摇了摇头,突然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做这样的事情?这计划并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你一定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吧?”
段墨沉默不答,他的目光还是微笑的,不过葛鸿宇却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微笑之后隐藏着的不动如山的气势和无可比拟的强横。
“我和定中他们都研究过你,从你过往的表现来看,你绝不是那种肯为国家而牺牲自己的人,这也是我们最终没有找你加入的主因。那么,是什么让你决定做出这样一个计划的呢?利益?友谊?承诺?或者纯粹是个人一时的兴趣?”葛鸿宇逼视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