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8日，我走音乐厅，一位记者采访我，问我：王老师对你有怎样的影响？

作者后记

谢中国社会科学版社宁愿把我这些残缺的真诚汇编成集；考虑到我也曾真诚地走过虚饰，谢至少要变成羞惭。好在真诚地发生并未停止，困苦和梦想都在心里愈演愈烈，可以作为期望未来的借，以及此文集的一赊购式的自。

很多篇章已不忍卒读，但放弃如同遮丑，反促幼稚长成诡诈，想想实在不好。况且，走向未来不该以贬损过去为快意、为轻装，就如同任何时候也不能对初恋的痴验与悲喜轻描淡写。记得少年时，有一次我把一件心的玩送给了一个同窗好友，后来我们打了架，我又去把那玩讨要了回来；从他把那玩送还到我手里的一刻，我就知此事再难忘怀。直到今天，想起这件事，心仍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地发痛。心血倾注过的地方不容丢弃，我常常觉得这是我的姓名的昭示，让历史铁一样地生着，以便不断地去看它。不是不断地去看这些文字，而是借助这些瞒珊的脚印不断看那一向都在写作着的心魂，看这心魂的可能与去向。

一九九四年八月十四日

音乐会结束时，我把鲜在董老师手中。

据说他的心和呼又恢复了一会儿。我们懂得他，他不忍就去，他心里还有很多很多孩们——那些还没有长大的孩，和那些已经长大了的孩——所需要的歌呢。

一个人死了，但从他心里的歌还在一代代孩心中涌、传扬，这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享有的幸福。

这几乎是迄今为止我的全文章或文学作品，但并不是我的全写作。当我不断有文字发表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写作起越来越要往前推，直推到我第一次对生命产生了疑问的时刻，以至推到我对这个世界有了印象的那一天。写作并非必要用纸和笔，它在被记录下来之前早已发生和呈现在心里。这样的发生连接着这样的发生，呈现之后呈现叠；纸和笔还有大脑，追踪不上它，捉拿不及它，甚至消灭不尽它，它在我有限的时空里玩耍着无限的困苦和梦想。文字真是无奈又可怜。不能全面的实话，是否谎言呢？至少是残缺。真诚在上帝那儿依然是残缺的，仿佛永远都坐在椅里。

那时他在急救中心，一定是在与病作着最艰难的搏斗。他生命，着他的事业。他曾说过：“我真幸福，我找到了一个最好的职业。”

音乐会行到一半的时候，主持人报告说：王老师被抢救过来了！每个人都鼓掌，掌声持续了几分钟。

罗兰·尔特说过：“写作是思考文学的一方式，而不是扩展文学的一方式…所以作家才想在言语的源，而不是据其消费状况来要求一自由的语言…历史未能向他提供一被自由消费的语言，而是促使他要求一被自由生产的语言。”这是最好的教诲，至少对我是这样，是望要我去的方向。

或者，如果灵魂真的还有，你必是不会停歇，不再为那颗破碎的心脏所累，天上地下你尽情挥洒，继续赞叹这世界的，浇这人是的…

安息吧，王玉田老师！

我说我最终从事文学创作，肯定与我的班主任是个艺术家分不开，与他的夫人我的语文老师分不开。在我双痪后，我常常想起我的老师是怎样对待疾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