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向宁“那你喜谁啊？”

他的声音很净，然而又带着男孩特有的低沉。他唱歌的时候睛看着前方的黑板，似乎在努力回忆歌词，然而又似乎是沉浸在情境当中。他的歌声那么好听，好听到桑离突然觉得这样好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她伸手掐掐自己的胳膊“呀”地叫一声。

离又打了一个哈欠，继续抹泪：“你让我哭？”

向宁吓了一，看着桑离：“不会吧？这么幼稚…哪年的比赛？”

他的数字写得也好看，一边写一边念念有词：“设旅行团人数为x人时，所获利为y元，那么y=[800-(x-30)10]x…”

桑离却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向宁的下：“啊啊啊，你有胡！”

向宁看一纸条，不动声地继续讲：“所以可以得，当x=55，y有最大值…”

“唱嘛，”桑离笑眯眯地威胁“你不唱我就给你告老师，说你上课和女生传纸条，你早恋！”

桑离瞪他一，自己掰自己的手指玩。

向宁刚唱完最后一句，被桑离的叫声吓了一。急忙低看桑离：“怎么了？”

又想了想，补充一句：“不准唱行歌曲！”

桑离终于松开手，兴采烈地趴回到桌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向宁。向宁看看四周，确定教室门窗都关得很严实。这才清清嗓，看桑离一：“我记不太清楚歌词，就唱一段啊。”

听见“艺术学院”几个字，桑离突然神起来：“你会唱歌吗？我听南杨说你妈妈是教唱歌的。”

桑离安静地坐在他边，可以闻到他运动服上清新的洗衣粉味。她很努力想要听向宁讲题，可是越听越觉得乏味。于是她开始好动起来，伸手到向宁的运动服衣兜里，努力地掏。向宁停下笔，低看看边的桑离，见她低着，看不到脸，只能看见一双手在自己的衣兜里鼓鼓地翻上翻下。

向宁哑然失笑，一边笑一边觉到自己的一只袖快要被拽掉了。他低看桑离一，只见她正两手抓自己的运动服袖，无比期待地看着自己。大概僵持了有一会，向宁终于投降，伸手一边拽自己的袖一边说：“好，好，我唱，你松松手，我袖快要掉了。”

桑离挑眉：“我怎么不知，还不就是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每天腻在一块，说我喜你，你喜我。像我们班陶佳就喜我们班长呢！”

“我早恋？”向宁瞪大看着桑离，忍不住笑“你知什么叫早恋吗？”

桑离不理他，闷闷地坐在一边。向宁看她一，摸摸她的：“大人的事小孩不要。”

听到这句话，桑离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和向宁之间的距离太近。她脸一红，

他摸摸桑离的脑袋：“小离，你得好好学习知吗？你想想，如果你考不上中，怎么考艺术学院呢？”

向宁差被噎着，没好气地看桑离：“废话，男生能没胡吗？没胡的那是太监！”

向宁失笑，想了想又，一只手抚一下桑离：“也是啊，估计这辈，都是你让我哭的可能比较大。”

桑离还是很震撼，盯着向宁的下若有所思：“可是，南杨都没有…”

“怪不得，”向宁松气“我记得那是我们小时候才唱的歌。”

一串钥匙、一张10元纸币、一个写着“下课后吃什么”的小纸条、两张2元面值的饭票…缴获品似乎很丰盛，不过桑离单单捡那张小纸条端详。纸条上的字迹清清秀秀的，一看就是自女孩的手笔。

向宁愣一下，咳嗽一声：“不会。”

桑离答：“小学的时候。”

“这是谁写的？”桑离一脸好奇。

桑离笑眯眯地，然后扬扬手，示意向宁快开始。

桑离很警觉：“我喜谁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了你，万一你卖我怎么办？”

“怎么会，”向宁不信“那是你没看见，你凑近看看不就知了。”

向宁把纸条拿回来，往兜里一，继续讲：“知不知为什么这么算？”

桑离听不懂向宁的意思，只是瞪着蒙蒙的睛看向宁，向宁微微笑笑，低继续用好听的声音读题：“某旅行社组团旅游，30人起组团，每人的团费为800元。旅行社对超过30人的团给予优惠，即旅行团每增加1人，每人的团费就降低10元。请你计算一下，当一个旅行团的人数为多少时，旅行社可以获得最大营业额？”

“你撒谎，南杨说毕业前那次晚会上你就唱过，”桑离哀求他“唱个嘛、唱个嘛…”

桑离很认真地想了想，再抬的时候睛里亮晶晶的：“唱《小小少年》吧，那年市里举行歌咏比赛，有个独唱第一名的男孩就是唱的《小小少年》，特别好听。”

向宁叹气：“你好奇心还真够。其实就是我和我们班的女生打赌打输了，说好要请大家吃午饭，她们问我吃什么而已。”

向宁略一沉，然后抬轻声唱：“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望四周光照。小小少年，很少烦恼，但愿永远这样好…一年一年时间飞跑，小小少年在长，随着岁月由小变大，他的烦恼增加了…”

向宁被逗笑了：“不唱行歌曲唱什么？”

桑离不说话，只是瞪着向宁，向宁伸手在桑离面前晃晃，表情很挫败：“有那么难听吗，叫什么叫啊！”桑离听到这句话，却突然笑了，她凑近过去，仔细看向宁的脸，向宁被她看得有发，急忙推开她：“唱得不好就直说啊，别装神鬼。”

她的语气很不屑：“我让你哭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