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到我这里来一下。”

“我现在有的是时间，”李天佐说。

“我要找他。你跟他说，我要找他。”廖济舟的语气中有一把杜一鸣抛弃了的意味。夏乃尊连连。他非常激廖济舟，临走的时候，握着廖济舟的手，动情地说：“老廖！”

吴运韬问：“你现在在哪儿？”

吴运韬用动作和神表示谢意。

李天佐放下电话就到吴运韬办公室去了。

“哦。”吴运韬沉着，忽然，他的表情变得明朗起来，对沈然说：“你看，终于还是事了。”

“廖济舟上就来了。”

夏乃尊连连。

“说实在的，咱们东方文化版中心，亏了有你这样一层关系，没有老谢关照，会有多少麻烦？”

吴运韬会意地笑了，话题就转到沈然的人谢东方上。吴运韬婉转地表达对于这个目前风光无限的人的敬意，回忆一年前和谢东方在一起吃饭的情形。

沈然粲然一笑，说：“咱们这里…不是有人总是想当英雄吗？你看把事情得多漂亮呀！”

“您让他来他还敢不来呀？我跟他说。”

杜一鸣是这样一个人…看来，事情不像我们想得这样简单，杜一鸣也不像我们想得这样简单。我们对人对事都缺少了解…”他转向夏乃尊“Z党组不断有指示给你们，为什么没有执行呢？”他本想向夏乃尊提示他曾经打过电话，又认为太直白，没有说。

“杜一鸣现在在哪里？”

“廖济舟？”

“这就好。”

实际上，李天佐这些日什么也不了，一心等着事情的展。他丝毫不怀疑，事情必定会有展，大的展。

“我当然在办公室啊。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来上班？”

“嗨，”沈然说“他关照一下还不是应当的？”

“他在单位。他每天都来。他知他了什么事情。”

廖济舟攥夏乃尊的手，说：“我知。甭有什么思想负担，该什么什么。照上面的要求，我们很快成立一个整顿领导小组，把有关的人有关的事情审查清楚，好好合就是了。老夏，我再说一遍，一定要协调好班的关系，班的团结这时候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吴运韬支持你工作吧？”

沈然手里总是拿几份文件领导房间。她把文件放到茶几上，发现吴运韬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微微着，就像两个闹误会的人彼此沟通了一样。沈然就觉得没有必要说过渡话了。

“支持。我们相得很好。”

夏乃尊尽可能了解释，但是他发现廖济舟并没在意他的解释。从那个复杂年月过来的人，都有一堆需要自己解决的问题，廖济舟也有自己要解决的问题。廖济舟要解决的首要问题是把他主范围内的事情摆平，不要引起梁峥嵘的注意，更不要给邱小康添加麻烦。

“我知他最近很忙，等稍微闲一些了，你跟老谢约一下，看能不能在一起吃个饭？”

(2)

“可能要对咱们行重整顿。有可能要成立一个整顿领导小组。”

“不不不。来吧，我正好没事。”放下电话，吴运韬上意识到单位的风向也和社会上一样在发生变化。以往沈然不这样对他说话。

廖济舟说：“老夏，你上写一份检查给我。”他耐心告诉夏乃尊怎样写。“杜一鸣的问题很难办，他走得远了，这事你我恐怕都没有办法。”

送走沈然，吴运韬上打电话给给李天佐：“老李，你现在有时间吗？”

“老吴，”沈然在电话里说“我能到你那儿去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