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让吴运韬试试。其实我也不了解运韬这个人，我对他的印象还是从济舟那里来的。这个人在工作上还是很有想法的，是吧？”

他没有解释何以见得吴运韬就是这样的人。

“吴运韬不行，”梁峥嵘说“把吴运韬列在徐罘之后，徐罘会很难工作…”

徐罘不能说不同意。

“我是说我不行，我可能不适宜到东方去工作。”

徐罘的确是听

“我看这样吧：可以考虑让吴运韬徐罘的副手。老徐年纪大了，别让他那样多的心了…”众人会心地笑起来。“老吴年轻，就让他多跑跑———我想老徐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2)

有人说：“下来就是吴运韬了。”

“我想是这样啊，”廖济舟尽量让语气平缓一些“论资历、平，富烨都不错，这个人又很正派，我看他可以不动，继续当二把手…不知你们觉怎样？”

“是是是，”廖济舟说“老徐人很豁达。”

邱小康问廖济舟：“济舟你说说？”

“我看老吴可以…”

廖济舟指着徐罘：“你呀，老徐你呀，你一定是听人说什么了。”

廖济舟和善地笑着说：“不错，这人还是不错的。”

廖济舟很诧异：“怎么了？”

徐罘不善于说服别人，更不善于在和自己有关的问题上说服别人。他又坐了一会儿，连自己也没有信心再说什么更能打动廖济舟的话，就起告辞，既没说接受廖济舟的意见，也没说不接受他的意见。

两意见相持不下。廖济舟其实也没有持自己的意见。最后，还要邱小康来拍板。他脸上带着笑意，缓缓地说：“富烨的确是一个好领导，人很正派，不会什么问题。但是，我也和大家一样，担心他的工作魄力。下来还有谁？”

“我看这就行，济舟。”邱小康面向大家“东方文化版中心这次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夏乃尊政治上不，这是我们选任用上的一个教训。我们需要的是在关键时刻能把握住方向的人。”

这是一个最没有磕碰的方案。有人说富烨太书生气，放在事实上等于一把手的位置上，未必能控制工作局面。当然，也有人说廖济舟的意见是对的，这将保证东方文化版中心内的稳定…等等。

。”

“好。”他对自己说。

“没有。”徐罘严肃地说“我是说，以前我从来没理过一个单位…”

邱小康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将双手在面前的笔记本上———这通常是了决定的表示。

廖济舟站起来，像大人看使的孩一样看着徐罘，脸上带着宽容的笑意，说：“老徐，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事情能多多儿，不能多少儿，这还不行吗？东方文化版中心不是企业，没有人跟你要利指标。”

廖济舟着说：“运韬这个人工作上有魄力。”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廖济舟笑着打断徐罘。“如果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顾虑的话，我劝你不要胡思想，也不要听人说些什么。这次为东方文化版中心，党组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小康同志也参与了意见，我认为党组和小康的意见都是有光、经过思熟虑的。你同意我的这看法吧？”

徐罘看了看廖济舟，听这话有意思，但不知什么意思，就去了。回到他的办公室，才悟廖济舟在告诉他：你可以少儿事情，不是有吴运韬吗？党组相信吴运韬会把事情好。

大家当然只能接受邱小康的说法，梁峥嵘也不再持他的意见，于是形成了决议，启动了任用程序：先由分领导找当事人谈话，没有意见，再由人事考察了解，写书面报告，然后下发任命文件。

就在人事完成考察、准备起草任命文件的时候，徐罘变卦了，他急急火火地找到廖济舟，说：“老廖，我认真想了一下，我觉得我不是合适的人选。”

“那这就行了，”廖济舟站起来，表示谈话可以结束了。“你就去你的吧，我相信没有问题！党组还希望你在那里开拓新局面呢！”

徐罘本没想到对他会有这样的安排，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考虑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给廖济舟回话说，他服从党组的安排。于是，关于徐罘的任命到人事考察阶段。到了这个阶段，实际上也就等于公开宣布了，Z机关和东方文化版中心几乎同时听到了徐罘任主任的传闻，徐罘接受了不少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