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小说用的是笔名。”苏北挥挥手，不想谈这个话题。

“真的？”苏北孩气的兴奋“用K省人的说法，您我应当算老乡了！”

“你碰到了很多好人，”吴运韬笑着说“徐罘是咱们东方文化版中心原来的主任，现在退居二线了。他心推荐你到东方文化版中心来…”吴运韬把两只手绞在一起。“是这样，苏北。就我个人来说，迎你到东方文化版中心来工作。这件事，我们要研究一下。我们的两位副主任到云南开会去了，要等几天才回来。你打算在北京呆一些日吗？”

“我不认识徐罘，”苏北笑了“是这样，我和人到中国文化大学联系工作的时候，接待我们的一位领导正好也是曾经在K省洛泉地区队的知青，他很心，当时就为我的工作张罗，打了好几个电话。我是第二天接到那位领导的电话，让我来找您的…您说的徐罘是…”

“哦…”吴运韬说“你是怎么认识徐罘的？”

“我搞刊工作，和作家的往机会多一些。”

“不要，你回去也行，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苏北看着吴运韬，想明白他说的“不好了”指的是在国外获奖不好还是因为在国外获奖证明了我们对这作品的批评不好。苏北理解为后者。他对吴运韬产生了烈的好———对于有文学见解的人，他总是很敬重。

苏北回答说：“她在K省一所大学的中文系当老师，已经先于我联系好了中国文化大学，还是搞教学。”

“胡杨知你想到北京来工作吧？”

吴运韬发现苏北不善言谈。不善言谈却着大型文学双月刊的主编，吴运韬觉这不是一般角。

“哦…你为什么要离开K省？”

(2)

“他知。”

“您是…”

“你是文学圈里的人，和作家们都有往吧？”

“我想尽快回去。”

“我知调北京很难，这事还要

“他应当写。读者都在期盼他的下一作品。你知吧？我喜胡杨的作品，尤其是《国》，就像你在文章中说的，他写了那个城市的灵魂…那里的人，就是我小时候经见过的人…”

…你想调到北京来工作，是吗？”

“孩的问题，北京市政府有政策，知青女可以落在北京，所以我女儿的前几年就落在了我父亲的本上…”

“是。我是北京人，一九六八年队，我在K省呆了二十五年，一开始在洛泉地区队，后来在那里上大学。再后来参加工作，到省城当编辑…离开北京快二十五年了…”

“你人是什么工作的？她的调动问题解决了吗？”

“因为一些个人原因。”苏北不想更多解释。“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孩。我人认为孩在北京接受教育会更好一些…”

“他还在写。”

“这是很宝贵的资源。K省是文学大省，那里重量级的作家太多…”吴运韬说了几个人的名字“胡杨还好吗？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写东西？”

“哦，忘了告诉你，我也是K省人…”

“是啊是啊，你应当回来，这里是你的故乡啊，再者，北京的天地毕竟宽广一些。”吴运韬拿起业务自传“我知《西北文学》，刊很有影响，能够主编这样一份刊，你的工作能力，当然不用怀疑。你已经搞十几年编辑版工作，这非常好。咱们东方文化版中心虽然不叫版社，但是主要业务现在已经是图书版，所以你在这里可以大显手…这非常好。从业务自传上看，你自己也写小说———我好像对你的小说有一儿印象…”

吴运韬没有应答苏北的这句话，接着说：“我知胡杨前一段时间为《国》承受了很大压力…我们这里总是这样，把纯粹的艺术问题政治化。人们对胡杨那作品的批评显然是过了，不应当那样。即使作品真的有问题，也应当平等地讨论，不能一打死…听说这作品在国外得了奖？你看你看，这样就不好了。”

苏北很少炫耀式地和人谈个人创作。在业务自传写上这些内容，无非想给自己增加一些被接受的因素。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