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运韬，后天东方文化版中心不是召开领导班‘述职会’吗？先听听，了解一下情况…你说呢？”

苏北怔怔地看着吴运韬，吴运韬的睛里闪动着毅的不退缩的光亮，这说明他是经过思熟虑才这样说的。大的失望又一次涌上苏北的心，他突然想到博士生的话，也就松弛下来，平静地说：“我知了。”

吴运韬则烦躁地看着这个多事的人的背影，烈地想一些什么。

任和义务为东方的名誉负责。一个人在一个环境里，总还是需要别人帮助。至清则无鱼，你懂得这个理。”

廖济舟对吴运韬的话也不敢全信，但是他找不到吴运韬为什么要这样说苏北的原因。

“苏北这个人很有才华，”一个星期以后，吴运韬对廖济舟推心置腹地说“但是他太书生气，格太直犟…”他说了一些金超曾经抱怨过的事情“你看，有这样一些因素，金超很难开展工作…”

苏北又一次受到和吴运韬无法沟通、无法接近的痛苦。

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已经是另外一本书讲述的故事了。

苏北很近地瞄了一那对著名的房。这个社会已经有了一些张扬个的条件，你必须能够忍受人们张扬你不喜的东西。房很好，但是如果房成了公众意念中人人都可以享用的东西，它还是好的吗？不好，可能不好…但是你要看到这是一步啊。他记得一位作家有慨地说过，文人老是想推动历史，可他们什么也推不动，他们只是装得像是在推动什么东西。新时期以来人的解放是什么人推动的？不是文人，而是普通人。

廖济舟看着吴运韬。虽然他和苏北没有什么接，但苏北在他心里不是这个样的：那个稳重沉着的人会是这个样吗？一个能够闷在家里八个月时间写《一个中国妇女的传奇》的人，会是这个样的吗？苏北不是到了东方文化版中心才担任领导职务的，一个在K省版界长期从事领导工作的人，会是这个样的吗？

…

吴运韬当天就找金超，在他的办公室里谈了很久，谈的都是苏北说到的事情——他必须让金超把事情控制在安全范围以内，苏北的事情以后再说。

余馨现在已经是全国知名的“女作家”了，她的一本《消失在地平线上的贞洁》正在畅销。她今天的装束和她上次考察金超、苏北、夏昕的时候完全不同了，和印在图书封面上风尘女一般的图像也绝不相同。她穿着朴素，脑袋上也没有什么七八糟的东西，最为目的就是耸着的。上衣开很低，可以清楚看到沟，油一样的浑圆…据说她在一次签名售书仪式后接受媒采访，回答“你认为你主要的价值是什么”这个问题时，说过这样的话：“你指什么？还是写作？说到写作，我认为我的价值在于我写了很多男人写不的东西…至于，我最为珍重的是我的房…这是上帝给我的最宝贵的馈赠…”

所谓“述职会”就是领导班成员向上级领导汇报一年来工作状况的会议，上级领导满意了，再在另一个场合向中心中层述职。通常这仅仅是走一个形式，任何人都不会在述职中涉及无论个人还是东方文化版中心工作中的实质问题。往年都是廖济舟带人事或者机关党委的人来，现在到吴运韬了，吴运韬带来的是Z人事主任周燕玲和工作人员余馨。

直到以后很久，他也找不到。等到廖济舟终于清原因，事情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完全不可逆转。

苏北找了一个避免和吴运韬直视的位置坐下来，他左面是陈怡和夏昕，金超在吴运韬边，再下来周燕玲和余馨。担任会议记录的沈然坐在和谁也不靠近的地方。

会议由金超主持。他先述职，念的是文字稿，接下来是陈怡、夏昕、苏北，有的说有的念，千篇一律，枯燥乏味。周燕玲好像是在记录大家的发言，但是现在本上的是一些人的名字和七八糟的数字以及“山东”、“烟台”之类。余馨的目光有穿透力地看着这些发言的和不发言的男人，地同情起

东方文化版中心领导班上要召开一年一度的“述职会”当时廖济舟已经答应吴运韬，到时候安排人去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