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左右臂之后的女人还能怎么样？只能乖乖地服从他。

孙克俭唯唯。

他想请这条看上去非常凶猛的黑背的主人，把在前面劳动力集散市场里打工的某兄弟俩赶走。他们走了，那个年轻女人也就失去了依靠。他知，她现在所以会那样的张狂，完全是因为她有那两个农民工兄弟。赶走了那两个人，就等于下了她的左右臂。

“算了，这事情，回给买几条烟给他们就行了。这事，不值当。”那人声音的，缓缓地说。

觉好极了！

大黑背的主人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他不喜下面的人随便话。他不再说话，而是极有耐心地喂着他的那条犬。

走那个大院和巷的时候，孙克俭重新来到那条路两边长满了杨树的大街上，觉自己是回到了另一个世界。他从心底舒了一气，觉腔里的重压正在迅速地释放掉。浑上下都是轻松的。

“你放心吧，这事…小菜一碟呀。”小个快乐而又骄傲地说。

孙克俭就说了大概的意思。

巷很窄，如果有两人相向而过，必须要稍稍侧一下。墙上黑黑的，长满了青苔。地上也很。孙总经理闻到了空气中有一烂白菜和鱼腥味，还有一味。不知走了有多远，他才到了一个很大的院。在院里，他看到了一个满脸横的人。满脸横的人正在院里用喂他的一条大黑背。那条大黑背要是立起来，简直有一人。知孙克俭来了，那人连也不抬。

也许有怨恨，有不满，可那又能怎样？

那个小个的中年男人把孙克俭领了一条而暗的小巷。

过了三汊河，驶过惠民桥，前面就是劳动力集散市场。他没有开过去，而是把车停在了路边小邮局的门。他掏手机，拨号，然后举到耳边，等待接通。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不安地站立着，四张望。过了大概有十分多钟的时间，才从不远的一个小巷里，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人。那是一个小个的中年男人，衣着邋遢，形象猥琐，一看上去就知他是那在老城南一带活动的混混，很典型。他跑到孙克俭面前，有些低哈腰，努力地献媚。孙克俭稍稍客气了一下，就让他在前面带路。

“就最近吧，自然…越…快越好，”

那人没理他，显然，这样的担心对他们而言，是一极大的污辱。在这个行当里，他们厮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小事，要摆平，简直是易如反掌，还用得他多担忧？

“你让小六带几个人去办一下就行了，”大黑背的主人对那个形容猥琐的小个跑说“吓一下，下手别太重了。”

“你要什么时候办？”大黑背的主人问他。

“呃…我、我怎么酬谢兄弟们？”孙克俭在一边站立着，小心地问。

“别让他们觉是我…”孙克俭担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