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夏里，初夏里的一夜，平原上的凉爽叫人不忍上床睡。不忍坐在屋里费了那上好的夜。上好的天气和凉爽。丁庄人、柳庄人、古渡tou的人，平原上的人，有病没病的，大都坐在门口或庄tou聊闲话，东拉西扯地说，说古往，说当今，说男人和女人，说些漫无边际的事，享受那凉爽。

叔和玲玲也在享受那凉爽。他们坐在麦场上。一边是村庄，一边是学校，两相二里的远，他们在中间偏一点。静寂寂地守在中间偏一点。两边的灯光昏黄黄的亮，昏黄黄的暗，倒更显了月色和星光的明亮了。这麦场，麦熟了是麦场，过了麦季只是一块平展展的地，闲着的一块大平地，和谁家的院落样。月亮悬在touding上，在庄里看是悬在庄tou上，在这儿看是悬在touding上，把一个平原都照成水色了。一个平原的亮都如一面不着边的湖面了。平得和湖样，静得和湖样，亮得也和湖面样。从庄里传来的狗吠声，像从湖面tiao起飞着的鱼。还有麦场外的庄稼地，小麦的生chang声，如细水被沙地xi着的吱吱声。吱吱着，那声音就被夜给xi走了，喝掉了。

还有风。他们坐在风口上，享受着风，享受着夜，说些享受的话。

我叔说:"你往我这坐坐呀。"

玲玲就把凳子往叔面前挪了挪。

他们就在那场房屋的前，麦场的正中间，坐在两把小椅上，对着脸，后仰着shen，一尺远近着，彼此借着月光能看清对方的脸，能看见月光下鼻子在脸上的影，谁要changchangchui口气，都可以chui到对方的脸上去。

玲玲说:"我zuo的面条好吃吧？"

"好。"我叔说:"比宋婷婷zuo得好吃几百倍。"

答着话，脱了鞋，把脚翘起来搁在玲玲的大tui上，享受着，把tou仰向天。望着满天的星，漫天漫天的篮，享受着，还用脚在玲玲的shen上掏着luan。用他的脚趾nie她shen上的rou。享受着，对着天空说:"我俩要早几年结婚就好了。"

"有啥好？"

"啥都好。"

又把shen子仰回来，坐正了，盯着玲玲的脸，朝着shenchu1看，像看一个井里的影。玲玲也一动不动让他看，月光在她shen后照衬着，像是不动的一面镜。她像镜里的一个人，脸不动，手在动，用双手在叔的小tui上nie，按mo地nie，把能给的舒服都给他。都给叔。她的脸上有着温热的红，看不清的红，像着羞，像她把自己脱光了站在叔的面前样。

玲玲说:"幸亏咱俩都有热病了。"

叔便问:"咋幸亏？"

玲玲dao:"没热病我是丁小明的媳妇，你是宋婷婷的男人，我俩这辈子能到一块吗？"

我叔想了想:"那倒是。"

说了这话后，两个人都对热病有些感激样，彼此把凳子又往近chu1挪了挪，叔把小tui搁在玲玲的大tui上，让玲玲又在他的大tui上nie，按mo着nie。

nie完了，玲玲将叔的tui从自己shen上拿下去，给他穿上鞋，又帮他把tui放舒服，然后自己脱了鞋，把脚伸到叔的shen子上，不捣luan，规矩矩地放在叔的大tui上，让他nie，让他按。叔就在她的小tui肚上胡luan地nie，胡luan地按，一下接一下，从脚脖开始一下一下向上走，用了一点力气说:

"这样重不重？"

"有些重。"

"这样呢？"

"轻了些。"

叔便知dao不轻不重该用多少力气了，该在她的tui上哪儿大力、哪儿小力了。把她的ku子往上卷了卷，让她的两段小tuiluo在月光下。tui上没有热病的疮，没有起那疮痘儿，光洁得和两段玉zhu样，hua亮亮的白，也还run得很。柔hua柔nen的tui，还有淡淡诱人的肌肤味，叔就闻着那味儿，在那小tui上胡luan地按nie着说:

"我按得舒服吧？"

玲玲就笑了:

"舒服哩。"

叔不笑，正经地说:

"玲玲呀，我想问你一个正经事。"

玲玲和他一样把tou仰到天上去:

"问吧你。"

叔说到:

"你得说实话。"

玲玲说:

"问吧你。"

我叔想一会:

"你说我能活过今年夏天吗？"

玲玲怔了怔:

"问这干啥呀？"

我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