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知，如今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这石还在收能量，如果想让对方停下，就只能将其破坏，这样，石就再也无法继续收能量，而那还沒有成形的鬼，杀了就是。

这也是他迟迟不肯叫师父的原因。

所以，势必要将这东西扼杀在摇篮之中。

重华并不是真的想要问秦沐什么，他只是顿了顿，咳嗽了两声，就兀自说了下去“因为沒有她。”

“即便她复活，你能保证她认得你么？你能保证她还是原來的她么？”秦沐看着那石吞噬着周边的魂灵，却是急了：“这样不值得，你愿意赌吗？到时候若是她沒有回來，这个世界再度多了一个鬼，一个亿万魂灵培养來的鬼，你知，对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

大石走了两步，他的上在走动的时候似乎能够看见不断飘起來的气，或者是鬼气，秦沐也分不清楚，总觉得现在的重华很陌生。

秦沐看着那石，似有所悟，他瞪圆了睛：“你是要用这鬼界的亿万魂灵，活生生的培养一个鬼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秦沐瞪圆了睛：“你有想过天下苍生么？”

对方已经是不化骨了，在此基础上，所培育來的鬼，秦沐光是想想都觉得疼，即便是现在他不是**凡胎，是神域里面的那副金刚不坏的，他对上这么一个存在，依旧沒有任何的把握。

事已至此，秦沐也懒得多说，直接朝着那石就拍了过去。

记忆力谪仙般的人儿，如今已经成了这个样。

“不老不死，不伤不灭。”重华颤抖着走向那石，用已经枯瘦了的手，在那上面抚摸了两下，他咳嗽了几声：“这不是赐福，是最大的诅咒…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在长生不老的时候，却沒有她陪在边…”

重华笑了笑，显得苍老，他咳嗽两声：“被你看來了啊，若是以前的蠢徒弟，定然是看不的。”

从那女诅咒他开始，从她决绝的离开他开始，重华就已经不是原來的那个万民的羽王了。

秦沐的话沒有给重华带來任何的波动，他甚至连看都不看秦沐一，依旧抱着那块石。

“我就是想了太多的天下苍生，所以才落得今天的这个局面。”重华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秦沐，我的痛，你不懂，我内有这疯血，我一辈都得不到幸福，当初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被权利和**冲昏了脑，他们只我是英雄，可我知，我什么都不是，即便统一了天下，尽了天下苍生，可我依旧不快乐，你知为什么吗？”

他是疯，他是鬼，他是执念纵着的傀儡。

秦沐被他说的一窒，当初他幸好和云曦在一起的时候，他沒有这样疯过，理來说，他们的内淌着相同的破之血，为何有些人觉醒的就是疯血，是血，为何有些人就能够成就英雄？

龙生九，都各有不同，更何况只是星上古血脉，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