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占元,这可是我的一大财源,送他们去机场的汽车已经在等了,于占元的老婆竟跟我拥抱告别:“邹姐,我告你,吴桐要是说喜欢你,别答应他,让他踢踢铁板,我喜欢看他狼狈的样子。”她伏在我耳边说,这人什么趣味。
于占元把他老婆从我身边拖开:“别出馊主意,邹雨!”于占元很少叫我的大名,也很少这么严肃,我立马觉得严重了:“我不敢说吴桐是好人,但他绝不是坏人。”这两口子绝对是两口子,说话的趣味一样。
送走了他们,我回到餐厅继续吃我的早餐,吴桐已经不是我能躲得开的了,但直到走到吴桐的房门口,我依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房门半开着,一只长沙发上,吴桐歪坐着,一只手上插着针头,吊瓶用铁架子支着,挂在一边,我敲敲门,走进去。
吴桐看见我,坐正了一些,拍拍他旁边示意我坐下:“我等着你来看我呢!”护士听了这话,看了看吊瓶里的药水说:“一会儿,药快滴完了,就打医务室的电话。”说完轻快地走出去,还带上了房门。
我打量他住的房间,是个套间,外屋有沙发,写字桌,桌上有笔记本电脑和很多书、文件,里面是张超大的床,房间宽敞明亮,窗子开着,海风吹动着窗沙,翩翩起舞。
“你没什么不舒服?”吴桐问我。我摇摇头。
两个人一时无话,只静静地坐着,要不是海狼的声音传来,我想,点滴滴下来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他穿着黑色的体恤,白色棉麻宽松休闲的裤子,脚上也是一双夹脚趾的皮拖,脸有些潮红,身体很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我说:“要不要躺在床上,会舒服一些!”他摇头。我又说:“吃没吃早饭,吃点咸的?”他说:“不想吃!”“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病才能好!”讲了一套我小时候生病,妈妈讲的话,说着我就走到他办公桌前,拨送餐的电话:“请给1726房间送一碗汤面,卧两个鸡蛋,再要一杯西瓜汁,汤面放一点儿胡椒粉调味儿。”得到应答后,我放下电话,不太想坐回去,就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沙发凳上。
吴桐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向我:“邹雨,我不想放纵自己,反复确认你是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直到昨天,我想,我已经确定了。”他说得并不流畅,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洒脱。
终于还是来了,我觉得嗓子干,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吃力地说:“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这句话把吴桐逗笑了:“我要你,不是要你给我什么?”“我也没什么!”我接着说。“我喜欢你!这你总明白了吧!非逼我说这么酸的话!”他以为我傻:“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如同低语,说给我听,也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