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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劈不破的玉(2/4)

玉。我二不老也叫她比老了哩!”

“是的,我需要理由,好住自己的心。”

母亲对于小姨所表述的景象与父亲的雄辩,采取了“三不”主义——听而不闻、不屑一顾、不置一词,却暗自接受了豫东鹿邑中学的聘请,趁父亲正在大学校园的书房里忙于他的总也“劈不破的玉”带上两个年幼的弟弟和一位照料弟弟的娘不辞而别,到五百里以外的豫皖边境教中国文,当“孟老师”去了。我刚刚上了初中,就和哥哥、一起,成了各自学校的寄宿生。

“为什么?”

“对于我,难还需要寻找理由吗?”

“乐手终于凑齐了。”宛儿姨说“都是女师、艺师和幼师班的女孩,她们对《劈破玉》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再演练一两次,就可以合成了。”

我也有心怀叵测的时候,试图发现足以使母亲恼火或是引起母亲嫉妒的一些迹象。一天傍晚,当宛儿姨到来的时候,我假装到校园里玩耍的样,像细一样蹑手蹑脚绕到书房外边的窗下。窗下有架的青藤和蛐蛐儿的歌唱。我趴在青藤下边,咬牙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窃听了父亲与宛儿姨的全谈话。

“我的觉是寻找,在风雪茫茫的路上。”

父亲不语。

“小妹,放弃你的独主义吧,选择孤独,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也会为此到难过…”

“你是怎么了?尽说就是了!”

“难还需要特别的理由吗?”

“我忽然发现,在我的心里,你和《劈破玉》是为一的。有时,我竟分不清我要寻找的是你还是‘玉’。找‘玉’甚至成了找你的理由。所以,我刚才又发现了我的惆怅,因为一旦听了《劈破玉》的演奏,我也就失去了…找不到了与你见面的理由。”

“不要,不要的,我心里的警察回来了!”

我对父亲和宛儿姨产生了说不明白的悲悯。在不久以后的一天早上,父亲说,他要去女师听一听《劈破玉》的合成演奏。我就悚然想起,这可能是父亲和宛儿姨就此告别的日,也跟着父亲去了。

我十一岁了,偶尔在梦中找不到厕所,就会在床上画篇幅较大的世界地图而引起寄宿生们的惊叹。他们甚至在我的地图上找到了欧罗洲和阿非利加洲,如果那一天我仅仅画了一个小小的海南岛就幡然醒悟,他们都会表现痛心疾首的样,敦促我务必再接再厉。我就把叠印着各地图而散发着不良气味的铺盖卷儿背到父亲的书房,赖在那里不走了,后来被校方以“不便说明的原因”特许为走读生。父亲在书房的里间增加了一张小床,在小床的单下边垫了一块隔的油布,每夜让闹表把我叫醒一次。

“哦,”父亲说“我心里发颤。我的手凉了,手凉了!”

宛儿姨哭泣说:“可我,并没有恨你…”书斋里发生了轻微的动,传来椅在地板上扭动的声音。窗下的蛐蛐儿停止了鸣叫。书斋里的空气好像窒息了。好大一会儿,又传来父亲和宛儿姨急促息的声音。

“我想说…可我不知怎么说…”

父亲说:“都准备好了吗?”

接着是长久的沉默。蚊虫的叮咬几乎使我不住了,才听到了父亲的叹息。

我们是步行去的,没有坐“洋车”父亲坐不起“洋车”了。我已经听惯了经济学上的一个词语:“通

“你是怎么了…怎么了?”

“难为你了!宛儿妹,我盼望着合成演奏的日,这是我盼望多年的日,可也是一个使我害怕的日…”

我开始心怀初中生的鬼胎窥视父亲,时常在放学回来时发现宛儿姨坐在父亲的书房里并为此到由衷的喜悦。如果他们正在讨论五线谱上密密麻麻的蝌蚪,宛儿姨也会停下来,递给我一卷“黑虎牌”糖果或是一包五香生米。如果她不在父亲的书房里,我会用鼻找到她遗忘在书房里的气味,那是一淡淡的有苦艾味的“冷香”

“那么,你想要我嫁给谁?”

我听得宛儿姨是在赌气。

书房里又归于无言的寂静。寂静中再次传来宛儿姨的啜泣。

父亲又在急怪脑地分辩:“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与宛姑娘一起从死神手中‘收复’了一块极其重要的文化‘失地’,知吗?宛姑娘已把《劈破玉》的‘工尺谱’全译为简谱和五线谱。我为之断断续续付八年代价的一项工作,在《劈破玉》行十多弦乐的合成演奏以后,就可以宣告完成了。这是以两位老人最后的生命为代价的呀!柳二胡琴撑着老弱残躯,授了最后一段旋律,就在连天炮火中溘然长逝。宛姑娘的父亲也在病床上苦苦等待女儿的归来,把他记录的‘工尺谱’给女儿,也撒手人寰,乘鹤归天了。宛姑娘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抓译完了曲谱,下还在为我张罗《劈破玉》的合成演奏,难我不可以陪她散散步、谈谈心,对她表示谢或是用我的肩膀给她提供一儿短暂的安吗?再说,女师就在午朝门外,是挨着龙亭公园的,不到龙亭公园散步,难要我去鼓楼街、相国寺的车人群中磨生电、磨、磨生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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