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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4)

佛陀在临终前又说:在一切足迹中,大象的足迹最为尊贵;在一切正念中,念死的时候最为尊贵。

渐渐的,我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死亡。不不,我们都验到了死亡,我们正在走向死亡。我们的思绪完全是死亡前的回光返照。我们多少次走过海五千米以上的西山脉,多少次驱车或者骑漫游西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要死不得,要生不能的难受,去了脉,去了骨髓的难受,骨骼散架,剥离的难受。

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敲响人鼓,轰轰轰的。

张文华想:我连喜拉雅山都上去过(当然不是峰),都觉好好的,惟独这个破地方,叫我直接看到了死亡。早知死亡来得这么快,我么不抓时间惊天动地的事情呢?如今晚了,只能从别寻找安了。安是什么?快死了我的安是什么?想起来了,不是有立地成佛这一说么?我要是能立在地上变成佛就好了,成了佛就什么遗憾也没有了,就可以转世了。

曰:人之生也,与忧俱生,寿者昏昏,久忧不死,何苦也,其为形也,亦远矣。

痛,不光是王潇潇,我们全痛。而且心加重了,像是蹦迪,要蹦到天上去了;而且气困难,呼几乎要断了;而且闷恶心,想吐,又吐不来,胃一阵阵地痉挛;更糟糕的是我们肌胀痛,浑乏力,仿佛连骨了。

我们看看没有条件洗漱,就坐了一会,拉开被,胡躺下了。当然是睡不着的,心里有事,再加上,海四千八百米的山反应。

兵站是一座院三座楼,两座楼空着,我们在一座空楼的三楼开了三间房。孙学明了如此分:张文华、刘国宁、张长寿一间,周宁、我和他自己一间,王潇潇一间。我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气——潜意识里我们都有担心他把自己和王潇潇安排在一间房里,要是那样黑夜就更黑了。

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敲响人鼓,嗡嗡嗡的。

孙学明想:真想上就死啊,死亡原来是这样的?这样的死简直就是大自然的玩笑。谁知呢?别人不知倒罢了,霍尔琴柯不知那就太遗憾了。霍尔琴柯还等着我给他写歌词,还等着我给他的藏传佛教音乐著作《十世班禅额尔德尼?确吉赞——无量山响曲》写一篇序文呢。现在,歌词没有了,序文写不成了,我就要永恒在寻找人鼓的路上了。

佛陀还说:生者必死,聚者必散,积者必竭,立者必倒,者必堕。

仿佛遥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敲响人鼓,当当当的。

嗨,死亡。

好在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已经白读——佛陀说了:我们的存在就像秋天的云那么短暂,看着众生的生死就像看着舞步,生命时光就像空中闪电,就像急冲下山脊,匆匆逝。

尼泊尔伟大的哲仁波切说:我现在七十八岁了,一生看过这么多的沧海桑田,这么多的年轻人去世了,这么多的与我同年纪的老人去世了;这么多在上的人垮下来了,这么多卑微的人爬起来了;这么多的国家变动,这么多的纷扰悲剧,这么多的战争与瘟疫,这么多的恐怖事件遍布着整个世界。然而这些改变都不过是南柯一梦。当你观照的时候,就可以发现没有哪样东西是恒常的,一切都是无常的,即使是最微细的发也在改变。这不是理论,而是可以切,甚至亲看到的事。

周宁想: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我不能就这样死去吧?这也太没有意义,太不光荣了。生当人杰,死亦为鬼雄。古人的诗句算是白读了。

王潇潇想:我这是么来了?我真的上了一个人么?谁呢?他么?可是情的代价也太惨重了

米拉日尊者告诉我:当你壮而健康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疾病会降临,但它就像闪电一般,突然来到你边。当你与世俗纠缠不休的时候,从来不会想到死亡会降临,但它就像迅雷一般,轰得你

鸦挡的草原路,来到了沱沱河兵站。孙学明端一个熟人来,熟人的熟人便是该兵站的站长。站长说:想住就住吧,正好今天晚上没有路过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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