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莎闭上眼睛,在回忆中搜寻“它们看起来像白色的小柱子。”
“这不结了吗?石像鬼难做,小白柱子却是容易的。”果真如此。
残塔也做出来了。他俩共同搭起一座微斜的高塔,然后并肩跪地,小心地将其抚平。完工后,珊莎把手指戳进塔顶,掏出一点雪花,扔到培提尔脸上。他轻呼一声,雪花滑进衣领中“你欺负我呢,小姐。”
“难道不该吗?你带走我时,保证要送我回家。”
她不知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敢于如此和他说话。是临冬城给我的勇气,她心想,在它的城墙里面,我有力量。
他的面色转为严肃“是的,我说了谎…还有另一件事,我说的也是谎话。”
珊莎肠胃打结“还有一件事?”
“我告诉你为你搭城堡是我最乐意的事,我骗了你,还有一件事让我更开心,”他凑近来“这个。”
珊莎想回避,但他握住她的手,猛然吻了她。她虚弱地挣扎,他却靠得更紧,嘴唇印入嘴唇,吞噬了话语,舌尖有薄荷的味道。半晌之间她屈服了…接着忙扭头挣脱“你干什么?”
培提尔理理斗篷“亲吻我的白雪公主。”
“你…你应该去吻她,”珊莎不安地扫视莱莎的阳台,上面空空如也“她才是你妻子。”
“我吻过她,莱莎没理由抱怨。”他浅浅一笑“你真该拿镜子照照,我的小姐,你实在太美了。在皑皑白雪中,你好似一头可爱的小熊,而脸庞爬满红晕,气喘吁吁。你出来多久了?外面很冷,让我给你一点温暖吧,珊莎。来,手套脱掉,把手给我。”
“不!”他的声音好像马瑞里安,她不由得想起海滨婚宴那晚的情景,只是这次罗索·布伦不可能来救她,因为他是培提尔的人。“您不能吻我。您忘了吗?说好的,我是您女儿…”
“说好的,”他淡淡地承认,带着一丝悔恨的微笑“可你不是我女儿,不是我真正的女儿。你是艾德·史塔克和凯特的种,但在我眼中,你比当年的凯特还要美,真的。”
“噢,培提尔,求你,”她的声音好虚弱“求你…”“城堡!”
前方传来一声稚气、高亢的尖叫,小指头离开珊莎身边。“劳勃大人,”他草草一鞠躬“您出门怎能不带手套?冷着咧。”
“这座雪城堡是你做的吗,小指头大人?”
“大部分是阿莲做的,大人。”
珊莎补充“我在搭建临冬城呢。”
“临冬城是什么地方?”以八岁男孩的标准,劳勃生得过于瘦小,班驳的皮肤,湿黏黏的眼睛,不管上哪儿都抱着一个破烂的布偶。
“临冬城是史塔克家族的城堡,”珊莎告诉未婚夫“是北方最壮观的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