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纳柯尼博士自己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常常为自己懂得宇宙奥秘而自豪,但现在却因为几句玩笑话无端遭受这样的粗言俗语,这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博士不加思索地说:“你原来在中央情报局呆过,科利先生,在中央情报局总部大楼前的大理石石碑上写着这样的话——‘了解事实,事实使你解放。”
’克里斯蒂重又恢复了正常,他诙谐地说:“我没写那玩意儿;我也表示怀疑。”
阿纳柯尼博士的情绪也恢复了常态,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为什么对一句开玩笑的话竟出现了歇斯底里的反应?难道司法部长、这位美国领土上最高法律事实官员确实隐瞒着什么吗?博士觉得痒痒的,心想非得把这人拉到脑检测前不可。
弗兰西斯-肯尼迪十分焦虑,但不好笑地看着这段小插曲,他和气地说:“赞得,你要是把那个脑测谎仪弄得十全十美,不会引起任何副作用的话,也许我们得查封它,这个国家没有一个搞政治的人能容忍这种东西。”
阿纳柯尼博士赶紧说道:“这些问题都不相干,对大脑的科学探索已经开始,已经有了相当多的发现。一旦这个进程开始了,你们就无法阻止它。在工业革命时期,卢德派分子曾试图做过类似的事情,但他们没有成功。日本人在几百年之中禁用火器,但他们后来发现,枪炮大大增加了西方人的势力。现在你们谁也做不到禁止火药的作用。一旦原子弹被发明了出来,就肯定会爆炸的。
我跟诸位打赌,脑测谎仪也会长久存在下去的。”
科利说:“这违反了宪法。”
肯尼迪总统不屑地说:“我们可以改动宪法嘛。”
马修。格兰迪斯担惊受怕地说:“如果新闻界听到这话,他们会把我们轰出这地方。”
肯尼迪说:“你的工作就是要把我们说的话在适当的时间,用适当的语言讲给公众听,记住,根据宪法,最终一切事情都是由美国人民来做主的。好了,就这样吧,我看我们目前问题成堆,可归结为一个解决办法,就是要加紧我们的反攻势,克里斯蒂,你加紧对勃特-奥迪克的刑事起诉,他的公司与沙哈本苏丹阴谋勾结,欺骗美国公众,人为地制造石油短缺,抬高价格,牟取暴利,必须对他们绳之以法,这是首要的一条。”
他转向阿德布拉德-格雷说:“给国会放点儿风,看他们如何反应,告诉他们,新的联邦通讯委员会将拒绝给各大电视网的主要电视台续发营业执照;另外,那些在华尔街金融市场上投机舞弊、兴风作狼的大银行也要严加管制,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奥托,叫他们睡不着觉。”
海伦-杜波里知道,虽然在公开场合她必须支持总统,但在私下这类会议中她完全有权提出不同的意见,然而她还是犹豫了一下,才谨慎地说:“你不觉得我们一下子树敌太多了吗?是不是等到找们当选第二届后再说更好一些?如果我们到时候确实能弄出一个肯于合作的国会,干嘛还要跟现在的国会对抗呢?还有,目前我们元气大伤,是不是没有必要把所有工商界人士都弄得和我们反目为仇?
“我们等不起,”肯尼迪说:“无论我们怎么做,他们都要攻击我们,尽管我们做出了很大的和解姿态,但他们仍然冥顽不化,妄图阻止我连任总统,阻止选出一个我的国会。
我们现在必须做出反击,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让他们脑子清醒清醒,并不是没人能教训他们,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