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要是能再等上五个月就好了…”她的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连评也没有了。甚至也没有说一句但愿迈克尔-纳什没有好下场之类的气话。

“迈克尔不喜我哪。”

“…他给我说了好多好多，我只觉得句句都听得耳。”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可阿宾的反应又是怎么样呢？”

“唉，一见面就别扭。两个人是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阿宾几次三番对我说，迈克尔‘你别看他杰普雷①的品穿得笔，其实骨里是一条斑条(鱼予)②’。”

倒不是我还不想找个地方停下。我只是想找一个能一洗世俗之气的

①纽约的一家级男式时装店。

我也不知说些什么好（难能对她说“哎呀，真是太不幸了，你让人给甩了”？）因此我就只开我的车。八轨音带正放的是一支琼-贝兹①的歌。

她这句苦涩的玩笑话显然不是第一次说了。可是话了，前的气氛却并没有因此而活跃起来，倒是更沉重了。

说着她轻轻了我的胳膊，那指到，连我的脊梁上都受到了一阵无比的快意。看这局面展很快，单纯的灵的阶段已快要过去。还是痛痛快快来个‘咽豆”吧。

②(鱼予)，一海鱼，凶猛，。

“当时爸爸还没有死心，他还希望阿宾能脱下他的防护帽，到公司里来跟他一起。可是我哥哥就是那个脾气，你要他往东他就愈是要加快了脚步往西跑。所以我带上我那个看去一表人才的男朋友突然现在爸爸的前时，爸爸真是喜望外了。在他的里迈克尔就是基督再生，因斯坦第二——只是发短了罢了！说老实话，当时我即使心里觉得迈克尔只怕未必真是那么个尽善尽的人，我也已经是要怀疑都不敢怀疑了。总之可以这么说吧，我给爸爸找来了这么一个了不得的二儿，爸爸真是把我到了无以复加。在婚礼上我看他真恨不得也站来说一声‘我愿意’呢。”

玛西故意装得好像这也没有什么可伤心的。

“玛西呀，你有没有想到过我的姓？”

“这话后来想必就应验了吧。”

①一个摇歌星。

她把他说得这样相貌非凡，但愿不是言过其实才好。

这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

“后来呢？”

“可你们最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分手的呢？”我问。

“说呢？”

“太可惜了，”我还想一句俏话。

“雷特…就是开那家投资银行的？开了好些纱厂的？那就是你们家？”

大四，脑里正充满了幻想，也不知自己的前途到底该怎样安排。就在这时候，忽然像变戏法似的，也不知从哪里来了这么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上真有一说不的魅力…”

“嗳，这话就说得有冤枉人家了。不是冤枉了他，倒是冤枉了斑条(鱼予)。”

“我想他也看得很清楚，尽爸爸喜他，可是只要有朝一日阿宾一来，这老板就得由阿宾来当。迈克尔却天生不是个肯代人当替补的，所以他就索认输退了。”

“我真是个孩，”她说。“谁能相信，我居然就会这样恋上了。”

“只能说有一关系吧，”我说。“老板是我父亲。”

“能凭什么呢？只能但愿如此了吧。”

“嗨，玛西，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是那人呢？”

我们坐在车里好半晌没有作声。后来她才轻声说：“我本来倒不知。”说老实话，我听了心里倒一轻松。

“没有啊。我要想这个吗？”可是她随即就悟了其中的理。

车一直往前开，了新英格兰的地界，这时四野早已像张上了黑丝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