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们快一百倍。”
“种粮食,棉花?”
“耕者易忘。”帕尔莫嘲讽地笑着掉了一回书袋。“现在都是机械化了,农业。以前是非洲或者越南偏远地区的农民种些小米或者大米之类的可以当饭养活他的东西,有点盈余就可以卖掉换些必需品。但是一方面干旱正降临在他的头上,另一方面,机器生产的作物又从价格上把他挤出市场。他完了。他快死了。这种事已经发生了。而且你唯一敢肯定的事情就是饥荒在蔓延。”
“但是我们可以给他们运去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算作救济?”
“为什么不?”柯蒂斯坚持说。“在美国,我们已经为我们自己的边缘人提供救济有好几代了。”
帕尔莫摇了摇头。“在富裕的土地上可没有多少乐善好施的心。过于严重的通货膨胀使过多的口袋都变成了漏斗。如果哪个政治家开始给世界上挨饿的人运粮食的话,他就干不了多久。”
“那么他们就得死?”
帕尔莫没说话,盯着自己的伸开手指的手掌。“他们就得死。”
柯蒂斯站起身来,走到玻璃墙前。“然后剩下我们就成了山中之王了,是不是?”
“阔佬。”帕尔莫附和道。“我们已经做了些破坏生态的事。如果我们有这个愿望扭转它,也恢复不了了。麻烦的是,没人对恢复它感兴趣。因为我们的分配体制更糟。无法恢复。没治。所以这些人得死,以便保证我们满面红光、脑满肠肥。”
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柯蒂斯不知道帕尔莫在想些什么。谁能知道?但是不管他想什么,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其实不是想给他下达什么命令,而是想对他信任的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在这个鹰巢一样的地方,只有网球搭档做伴,想的都是恐怖的事情,人会觉得孤独的。难怪帕尔莫把他的时间都用来想那些无与伦比的计划,比世界大国的战争计划还要复杂。
“我现在明白了,”柯蒂斯开始说道“为什么银行家都喜欢做瑞士银行家。我能理解那种刺激。但是,不管他们是不是摇摇晃晃,瑞士人要把你挡在原地,让你成个局外人,这对他们来说更刺激。”
“嗯,也不完全对。”
帕尔莫打开保温烟盒,拿出一只又长又细、包着淡绿色烟皮的帕那泰拉型雪茄,看了一会儿,又把它放了回去,关上烟盒。
“你得明白,”他接着说道“我们已经在瑞士和瑞士银行做了不少生意了,就像我们与其他国家的银行做生意一样。都是些小蚂蚱,但是有利润。唯一的麻烦是没有一家瑞士银行愿意和我们公开交易,作为生意伙伴。甚至他们之间都不这么干。而瑞士大制造商又不愿意和我们有金融往来。我原本是想以瑞士银行的身份在瑞士经营,通过在这里组建一家新的分公司,让瑞士人一边玩去。我们可以和他们一样保密,只要我们受到瑞士法律的保护。我的想法是尽可能多地从其他国家揽生意,甚至用贴现的办法,然后通过我们的瑞士银行来处理,用借鸡生蛋的方法积累起来,直到我们的资产达到和我们的瑞士兄弟一样的水平,在同样的保密法的保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