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能帮上忙的是斯蒂文·佩特森,可是他是个非常…”
“斯蒂义·佩特森是谁?”
“佩特森医生独创了微型扩散性心脏外科手术。可是在他的日程安排和他的研究之间,已经没有机会…”
戴维已经走了。
他从医院走廊里的一个付费电话上给佩特森医生的办公室打电话。“我想跟佩特森医生约个时间。这是为我的母亲,她…”
“我很抱歉,我们不再接受任何新的预约。最早能约定的时间是现在起的六个月之后。”
“她活不了六个月了!”戴维大声叫道。
“我很抱歉。我可以把你介绍给…”
戴维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晨,戴维来到佩特森医生的办公室。候诊室里拥挤不堪。戴维走到接待员跟前。“我想预约一下见见佩特森医生。我母亲病得很重,而且…”
她抬头看着他,说:“你昨天打过电话,是不是?”
“是的。”
“那时我就告诉你了。我们没有任何空缺的预约,而且我们现在不作任何预约。”
“我就等着。”戴维固执地说。
“你不能在这里等。医生是…”
戴维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他看着候诊室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被叫进里面的办公室,直到最后他成了唯一剩下的人。
六点钟时,接待员说:“再等下去没什么意义。佩特森医生已经回家了。”
那天晚上,戴维去重病特别护理室看望他母亲。
“你只能呆一分钟,”一名护士警告他“她非常虚弱。”
戴维走进房间,他的双眼充满着泪水。他母亲被连在一个呼吸器上,有导管插入她的鼻孔里。她看上去比她病床上的床单还要白。她的双眼紧闭着。
戴维移近到她身边,说:“是我,妈。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泪水顺着他的双颊滚落下来。“您听到了吗?我们将跟这东西搏斗。只要我们在一起,谁也打不败我们两个。我要给你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你千万不要灰心。我明天会再来的。”他低下身子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
她能活到明天吗?
第二天下午,戴维来到佩特森医生办公室所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一位停车场管理员正在停放车辆。
他走到戴维跟前。“我可以为您效劳吗?”
“我在等我妻子,”戴维说“她正在看佩特森医生。”
管理员微笑着。“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他刚才在跟我们说他拥有的豪华车。”戴维顿了一下,试着想记起什么来“是一辆卡迪拉克吧?”
管理员摇了摇头。“不。”他指向停在角落里的一辆罗尔斯-劳伊斯车。“是停在那里的罗尔斯-劳伊斯车。”
戴维说:“对。我想他说过,他还拥有一辆卡迪拉克。”
“这不会让我觉得惊讶。”管理员说。他匆忙走开,去停一辆正开进来的车。
戴维不经意地走向罗尔斯-劳伊斯车。当他确信没人在看的时候,他开了车门,钻进后座,躺到车底板上。他蜷曲着身子很不舒服地躺在那里,希望佩特森医生快点出来。
六点十五分,当车前门被打开的时候,戴维感到一阵轻微的震动,有人坐进驾驶座。他听到引擎发动了,接着汽车开始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