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刚刚得知答案。我的朋友露易森医生,也就是康涅狄格州精神病治疗医院的院长,刚打来了电话。谜团中失踪的那一片就是斯蒂文·佩特森医生。他就是在艾什蕾还是个小孩时对她性骚扰的人。”
戴维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露易森医生刚刚知道了这件事。”
萨莱姆医生接着讲下去时,戴维坐在那里听着,可是他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别处。他在回忆佩特森医生的话。“你是唯一我信任的人,戴维。我女儿对我来说意味着这世界上的一切。你将挽救她的生命…我要你替艾什蕾辩护,而且我不愿意让任何别的人牵扯进这个案子里…”
戴维一下子明白了,当年佩特森医生为什么这么顽固地坚持他独自一人代表艾什蕾。医生肯定,如果戴维发现了他的所作所为,他也会庇护他的。佩特森医生不得不在他女儿和他的名誉之间作出选择,而他选的是他的名誉。那个狗娘养的!
“多谢,劳伊斯。”
那天下午,当艾什蕾经过娱乐室时,她看到有人落在那儿的一份《西港新闻》报。在报纸的头版是一张她父亲与维多利亚·安妮斯顿和卡特丽娜的合影。新闻故事的开头写道:“斯蒂文·佩特森医生将与社交名人维多利亚·安妮斯顿结婚。后者有一个上次婚姻生养的三岁女儿。佩特森医生将加入曼哈顿圣约翰医院,他和他的未婚妻已经在长岛买了一栋房子…”
艾什蕾停下脚步,她有脸扭曲成一副怒容。“我要杀了那个狗娘养的,”托妮尖叫道“我要杀了他!”
她完全失去了控制。他们不得不将她送进一个软壁室,在那里,被戴上手铐、脚镣的她不能够伤害自己。当看守们来给好喂饭时,她试图抓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离她远一些。托妮已经完全占据了艾什蕾。
当她见到凯勒医生时,她尖叫道:“让我离开这里,你这个杂种。现在就让我离开!”
“我们准备让你离开这里,”凯勒医生安慰道“可是,首先你得冷静下来。”
“我很平静,”托妮大声叫道“让我走!”
凯勒医生坐在她的身边的地板上,说:“托妮,当你看到你父亲的那张照片时,你说你准备伤害他,而且…”
“你在说谎!我说的是我准备杀了他!”
“已经有够多的杀戮了,你不要想着用刀捅任何人了。”
“我不准备用刀捅他了。你听说过盐酸吗?它会侵蚀任何东西,包括皮肤。等到我…”
“我不要你这么想事情。”
“你说得对,纵火!纵火更好些。他用不着非得等到下了地狱才被烧死。我可以干这事,而他们将永远抓不到我,如果…”
“托妮,忘掉这个吧。”
“好吧。我可以想到另外一些更好的方法。”
他打量了她一会儿,心情沮丧:“你为什么这么愤怒?”
“你不知道吗?我曾以为,你理应是位了不起的医生。他要娶一个带着三岁女儿的女人。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在那个小女孩身上,著名医生先生?我来告诉你吧。跟发生在我们身上同样的事情。好了,我将要阻止它!”
“我曾希望,我们消除所有那些仇恨。”
“仇恨?你想要听听有关仇恨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