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程表,这几份是价格昂贵的旅馆与航空公司的情况介绍,还有一份列有包租私人游艇的费用。”
庭审室里出现一阵哄哄的议论声。
主控官打开一本小册子。
“这里是列出的几只供包租的游艇,”他大声读着“克丽丝汀娜-欧…2万6千美元一周外加其他船用开销…莱索路特时代号,2万4千5百美元一周…幸运之梦号,2万7千3百美元一周。”他抬起头来接着说。“在幸运之梦号上有人作了个记号。佩姬-泰勒选定了这艘27,300美元一周的游艇。她只是还没有选定她的受害人。”
“我们要求把这些小册子标为一号物证。”维纳布转过身来,朝艾伦-培恩微笑着。艾伦-培恩看了看佩姬。她正低头凝视着桌子,面色苍白。“该你盘问证人了。”维纳布说。
培恩站起身,故意拖延着,头脑飞快地思索着。
“近来这段时间旅游业务怎么样,罗杰斯小姐?”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问的是你们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考尼奇是家大型旅行社吗?”
“是的,相当大。”
“我猜想来问询的人一定很多吧?”
“噢,是的。”
“你说每天会有五六个人来吗?”
“噢,不!”她的口气愤愤不平。“我们每天和多达50个人商谈旅行安排。”
“一天50个人?”他的口气听上去让人觉得他对此很佩服。“我们现在谈的是两三年以前的某一天。如果你把50乘上900天的话,那就差不多是4万5千人啦。”
“我想是这么多吧。”
“不过,即使是这样,在所有这么多的人里头,你居然还记得住泰勒医生,这是为什么?”
“好的,她和她的两位朋友是那样兴高采烈地谈着去欧洲旅游的事儿。我当时想这有多美好啊。她们就像是几个女学生。噢,是的,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她们,尤其是因为她们看上去并不像是有钱租得起一条游艇。”
“我知道了。我猜想每一个走进旅行社,索要小册子的人都去旅行了?”
“这个嘛,当然不。不过——”
“泰勒医生的确并没有预订过旅行,是吧?”
“这个嘛,没有,没有向我们订过。她——”
“她也没有向任何别家旅行社订过。她只是要求看一些介绍情况的小册子。”
“是的。她——”
“那就和实际去巴黎或伦敦不是一回事了,不是吗?”
“是的,不是一回事,但是——”
“谢谢你。你可以下去了。”
维纳布转身对扬法官说:“我要求传唤本杰明-华莱士大夫到庭作证。”
“华莱士大夫,你是思巴卡德罗县立医院的行政负责人吗?”
“是的。”
“所以,当然,你对泰勒医生和她的工作情况都很熟悉-?”
“是的,我很熟悉。”
“你听说泰勒医生被控犯有谋杀罪时感到吃惊吗?”
培恩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华莱士大夫的答复与本案无关。”
“如果我可以解释的话,”维纳布插进来说“它对本案非常有关,如果你能让我…”
“好吧,让我们听听他怎么说,”扬法官说道“但是不要胡言乱语,维纳布先生。”
“我换种方式来提问,”维纳布继续说“华莱士大夫,每个医生都被要求按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誓,是这样吗?”
“是的。”
“这个誓言的一部分是这样说的”——公诉人读着他手中的一张纸——“‘我将戒绝一切伤害与腐败行为’?”
“是的。”
“据你所知,泰勒医生过去是否做过什么违背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事?”
“反对。”
“反对无效。”
“是的,有过。”
“请解释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