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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姬拿起电话,拨叫警察局。
“请转伯恩斯探长。”
片刻工夫,她和探长在电话上交谈起来。
“我是泰勒医生。”
“是的,大夫。”
“你看到今天早晨《纪事报》上的照片了吗?”
“看到了。”
“那好,动机就在这里!”佩姬大声说。“肯-马洛里必须在罗兰-哈里森发现之前让凯特闭嘴。你现在应该逮捕马洛里。”她几乎对着电话嚷起来。
“等一下。冷静点,大夫。我们也许找到动机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们还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你自己说过亨特大夫只有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马洛里才能给她打胎。我和你谈过之后,又去找过我们的法医。没有找到任何造成失去意识的打击迹象。”
“那就是他肯定给她吃了镇静剂,”佩姬执拗地说。“也许是水含氯醛。这是一种速效药——”
伯恩斯探长耐心地说:“大夫,在她体内没有找到水含氯醛的影子。我很抱歉——我实在是抱歉——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要结婚就逮捕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事还多着呢,没完。“没有了,”佩姬说道。她扔下话机,坐在那里思索着。马洛里必须先给凯特吃下某种药。对他来说弄到药的最方便去处就是医院的药房。
15分钟之后,佩姬上路,去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
药房主任皮特-塞缨尔斯正在柜台后面。“早上好,泰勒大夫。我能为你效劳吗?”
“我想马洛里大夫几天前来过,取了一些药。他跟我说过药名,可是我记不起来是什么?”
塞缨尔斯皱皱眉头。“我记得马洛里至少一个月没来这儿了。”
“你能肯定吗?”
塞缨尔斯点点头。“肯定。我不会忘记的。我们常谈论橄榄球赛的事儿。”
佩姬的心往下一沉。“谢谢你。”
他一定在别的药房里开过处方。佩姬知道法律规定所有的麻醉品处方都必须一式复写3份——一份给病人,一份送药品控制局,另一份由药房存档。
在什么地方,佩姬在想,肯-马洛里有一份填好的处方笺。旧金山大约有二、三百家药房。她没有办法跑遍这么多家药房追踪这张药方。有这样的可能性,那就是马洛里仅仅在谋杀凯特之前不久才搞到药的。那就是在星期六或星期天。如果是在星期天,佩姬心想,那我还有机会。这样的话,寻找面就窄多了。
她到楼上的办公室里查看医生分工表和星期六上班花名册。肯-马洛里全天值班。所以他填发处方的可能性就在星期天。旧金山有多少家药房星期天开门呢?
佩姬拿起电话要州药政局。
“我是泰勒医生,”佩姬说。“上周日,我的一个朋友在一家药房留了一张处方。她让我帮她取回来,可是我记不得药房的名字。我想请你帮帮我。”
“好吧,不过我不知道该怎样帮助你,大夫。如果你不知道…”
“大多数药房星期天关门,对吧?”
“是的,可是…”
“如果你能给我一份星期天营业的药店名单,我将感激不尽。”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好吧,如果这很重要的话…”
“非常重要,”佩姬肯定地对她说。
“请别挂断。”
单子上一共是36家药店,分布在全城各处。如果她去找警察帮忙的话,这事就简单多了,可是伯恩斯探长并不相信她。霍尼和我必须自己来干,佩姬心想,她向霍尼解释了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