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哈瓦尔德结束法律学习后，没有用上专业，倒开始造起民航飞机来了，后来又去筑路，为那些被卡车压坏了的石路加上固的路床。有整整６年，艾利的名字几乎没有现在圣诞卡上。炎夏的晚上，每当我回忆起玉兰时，她就像微风一样轻轻我的心坎。偶尔有一次，一位在军队里的熟人问我：“那位讨人喜的金发女郎到底怎么样了？”然而我自己也不知。

一天晚上，我在纽约的蒙特尔特俱乐碰巧遇到南希-拉尔，从而得知艾利和一个男在辛辛那提订婚了，她已到北方去看望过他的家，后来又解除了婚约。她和先前一样漂亮，总有一二个狂的崇拜者围着她转。然而比尔和厄尔都没有再来。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她说，我应该一年以后再来，去看她。但我是不会再来了。如果你有钱的话，这么一位装腔作势的贵女人当然是好的，可是…可是这一切不是真的。”

“我不知。”

过。倘若你只看厄尔的外表，那么你得到的一切印象都是错误的。他着绿的帽，上面了一引人注目的羽，他的西装是开的，并镶有条边——一怪诞的时髦，和时装画报上现的或电影结尾时所的广告一样。显然，他在原先那位理发师那儿理了发，因为鬈发又披在他那修饰得净净的玫瑰脖上。他并非想装一寒酸相，看了他这副样，倒使人觉得置于某一工业城市的舞厅或某个旅游地，应该说艾利更有这觉，因为她从来没有设想过现实，穿了这衣服，使他那健的躯更加现天然的魅力。他在嘘他那优越的工作，说什么等到他有机会毫不费力地赚钱时，他们的日会过得宽裕的。然而当他回到她的世界、了解到她的条件后，他应该清楚，事情已毫无希望了。我不知艾利说了些什么，也不知，对她来说，苦恼与震惊相比哪个分量重。她理事情脆利落——在厄尔到达后３天，他和我就坐在去北方的火车上了。

“好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他痛苦地说“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但对我来说，她太聪明了。我认为，她应该嫁一个能给她提供尚社会地位的富翁。这么一位自命不凡的人我是攀不上的。”

“喂，你看见没有，刚才是什么人上车了？”过了片刻，他问我：“两个绝妙的姑娘，是单独的，你看怎么样，我们到下一节车厢去，请她们一起吃饭，我要那个穿蓝衣服的。”他走到车厢中时，突然向我转过来。“你说说，安迪，”他皱着眉问我“我问你，她怎么知我是电车售票员？我本没跟她说过。”

几乎同时，我听说比尔和一位在船上认识的姑娘结了婚，把６年的创伤治好了…如此而已。

他不想再说下去了，他在这个州的社场中度过了十分满意的６个月，而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显得那么矫造作、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