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合上书,安静的躺下,看着许小坏笑:“不用,我不喜欢动手,太暴力,《教父》这本小说不错,你有时间看看。”
我已经好久没有去自习室了,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研究生机房打字,每次回到宿舍,都是要熄灯的时候。我去自习室本来是想收拾一些不用的书,带回宿舍,去意外的看见了欧阳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戴着耳机,聚精会神的翻着什么书
欧阳也看到我了,笑了,因为他戴着耳机,说话的声音好大“十八,这么巧?”
周围上自习的学生都看向欧阳,欧阳慌慌的摘下耳机,有些尴尬。
我坐到座位上,欧阳转脸看了一下周围,小声说:“好久都没见你过来上自习了。”
“恩,最近太忙了。”我翻着课桌里的课本,感觉统计学的书有些多余,拿回宿舍背背就可以了,概念性的东西多。
欧阳把柔软的耳塞递到我面前,露着小虎牙小声笑:“要听歌吗?最近发现一首好挺听的歌儿。”
“不了,这就走。”我摇摇头。
然后,我感觉耳朵痒痒的,欧阳已经把柔软的耳塞放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欧阳也戴着一只耳塞,小声笑:“挺好听的,周治平的《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声音好干净的,我就喜欢两个歌手,一个是周治平,另一个是周华健…”
我听到耳机里的音乐“…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有沒有机会重来一次,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是苦苦隐藏的心事,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那曾经疯狂痴情的我和你,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我呆呆的看着已经落了些许灰尘的统计学课本。
“好听吗?”欧阳凑近了我的脸庞,小声的问我“听小林说,千禧年有盛大的舞会。”
我甚至感觉到欧阳的呼吸,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十八,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你…”欧阳的呼吸慢慢的清晰了起来,声音有些异样,欧阳慢慢拿开他耳朵里的耳塞,转脸看着我“你…的中级会计复习的怎么样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欧阳安静的眼神里,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可是当想到研究生机房里堆积的象A4纸那么高的杂志手稿,我的心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我看见祝小希从自习室门口走了过去,我一把拽掉耳朵里的耳塞,绕过欧阳,急急的出了自习室,我朝祝小希的背影喊,我说:“祝小希!”
祝小希站住,转身看见我,表情中带着不屑:“这儿不是录像厅,你没有权利管我!”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着祝小希的眼睛:“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可能有些事情都还得及。”
“你有病!”祝小希鄙夷着眼神看向我“你真有病,而且病的不轻,上大学体检的时候,学校没检查出来你有病吗?”
我看着祝小希的背影,突然很想笑,我在心里说:“祝小希,你最好别后悔!”
我转身走向自习教室,在门口,看见欧阳的手捏着被我甩开的耳塞,欧阳的眼神,充满了安静的忧伤,象个优雅的雕像,看向我。
下午我逃课了,刚好是统计学,我躺在宿舍里,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看着上铺毛糙的床板发呆。枕头旁边放着马里奥?普佐的《教父》,书借阅的次数太多了,多到里面有些书页都有些破损。
我从床上爬起来,给左手打电话,好一会儿,左手的手机通了,传过来睡眼惺忪的声音,有些模糊“喂?谁?”
“是我,十八。”我发现我异常的冷静。
左手哦了一声,等着我说事儿。
我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慢慢扣衬衫领口的扣子,我的声音平静的有些可怕:“左手,我想喝酒,我还想打台球,我不想在学校周围玩儿,你带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