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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小城思索(2/4)

可是那是君主专制时代,一个个人可以决定历史。那个人也许是英雄,也许是暴君,席勒在符腾堡因暴君压迫而失语禁声,在魏玛则因英雄赏识而才华奔放。为了避免人治的不稳定,20世纪的我们终于走到了所谓法治的地步:从前的农、工匠、市民、学者,现在都成了“选民”以投票来决定谁是自己的“统治者”问题是,这个代表民意的总理或总统或总裁或主席,是否就更能保障思想的自由和文学艺术的发展呢?问题是,假设在1775年,卡尔公爵已被推翻,魏玛要以公民投票来决定是否聘请歌德和席勒,投票的结果会是什么呢?

没想到房里面比外面院更冷清。一个访客都没有,理员百般无聊地坐那儿,好像已成静陈设的一分。歌德故居里挤着一堆又一堆的学生和游客,扬扬沸沸,解说员滔滔不绝。尼

席勒逃离独裁专制的符腾堡公国,成为亡作家。分裂的“秋战国”状态还真是个幸福好的时代,对作家而言。席勒离弃了一国,还有两百多个同文同的德语国家让他择枝而栖,待价而沽;如果碰上个中央集权大帝国,那可就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了。思考缜密的席勒在史学和学上都有重要著作,1794年到了魏玛,与比他年长10岁的歌德开展了德国文学史上最灿烂的古典时期;1797年,两个人都有划时代的叙事长诗发表,使得这一年被文学史家称为“叙事诗年”

啊,对不起,我知,在历史里说“如果”是件无聊透的事。曹雪芹的时代已经有它不容“如果”的史实:1724年禁市卖“词小说”禁丧殡时演戏;1728年郎坤因《三国演义》而革职;1738年禁“词小说”;1753年禁译《浒传》和《西厢记》;1764年,禁五城戏园夜唱…曹雪芹只能死在他的凄凉荒村里。雍正和乾隆写的是一不同的历史。

所以英雄是可以造时势的。促成了德国文学史上最灿烂的一章的,是一个文学,尊重文化,而且襟开阔的封建贵族。有他没有他,历史就是不一样。曹雪芹过了十几年“举家粥酒常赊”的困顿不堪的日,五十岁不到便潦倒地死在北京西郊一个山坳里“孤儿渺漠魂应逐,新妇飘零目置暝”如果他有一个文学,尊重文化,襟开阔的统治者的支持,中国文学史是不是也可能多特别灿烂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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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赫的故居,经过歌德的图书馆,从他手植的一株来自中国的银杏树下穿过,经过托玛斯曼和托尔斯泰住过的大象旅店,经过李斯特的旧宅,折向西北,沿着一条安静的老街行约20分钟,找到洪堡街36号,就是尼采故居了。他在1897年搬这屋,三年后在这儿去世,一个饱受痛苦,神错的天才。

1770年的魏玛公国,全国人不过10万,军队不过数百,还被后来的歌德裁军裁了一半;突然变成了人文荟萃的中心,过程并不复杂。“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女人”安娜·阿玛丽雅嫁给魏玛公爵时,将她对文学艺术的好也带来了魏玛。儿少年时,她把维兰德聘来教师,同时大力推动剧院,艺文沙龙和图书馆

的建立。受母亲影响的卡尔王执政后,第一件大事就是把歌德聘来,以1200塔勒的年薪,园豪宅,还有完全的信任。如果一个战死的士兵才值600塔勒,歌德的薪资显然是可观的。接着歌德把赫尔德引成为廷牧师,把席勒找来发展剧院。思想的开放,人文气息的厚,对文人艺术家的厚,使魏玛小国成为18世纪德语世界的文化大国。

院寂寂,一只棕红松鼠在大树间跃穿梭。也许在寻找果。

独自坐在公园里一张长椅上,展读魏玛史,光把晃动的树影投在书页上,摇了我的睛。但是真让我的可不是光啊!给我一个小城,给我一个年代,让韩愈、刘勰、关汉卿、曹雪芹一块儿发光彩,我也要目眩神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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