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热,是不是发烧了。”
我摸摸自己的脑袋,真的有些热,嗓子也很不舒服,我恍恍惚惚的摇头:“不用,好多了。”
小由坐到我身边,好一会儿,开始叹息:“你何苦?要是真喜欢他,当初何必让他离开呢?两年的时间,你以为什么都不会改变吗?要是真喜欢他,当初何必介意那么多?要是真喜欢他,为什么还需要别人来提醒你?”
我茫然的看着小由:“你说的他,是哪个?”
“你说呢?还记得他的样子吗?”小由慢慢的削着苹果,有些自言自语。
我靠在沙发的扶手,开始难过,我一直都以为我活的是最简单的,看来真的不是,好多东西,都只是我的想当然。
凌晨二点半,我听见有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然后,剪荦荦哼唧着歌儿进来,在没有开灯的客厅,剪荦荦朝我说:“小由,今天老娘真他妈的累,腿都快要散架了…”
我咳嗽了一下:“剪荦荦,我不是小由…”
剪荦荦哦了一声:“十八?你怎么和小由一个德性,喜欢不开灯?”
然后,剪荦荦快速进了洗手间,然后,我听到呕吐的声音,估计喝多了。
过了一会儿,剪荦荦不怀好意的靠到沙发旁边,一身的酒气,开始朝我哈气,然后开始不正经的笑,剪荦荦的声音很暧昧:“今天,我跟一个女的,真的,吻了整整5分钟,十八,亲女人和亲男人的感觉不一样,我发誓,要不要试试?我水平挺高的,恩?”剪荦荦的头发垂到我的额头上,我开始浑身起鸡皮疙瘩,我推开剪荦荦靠近我的头,朝沙发里面转过身:“睡吧,我不好那个。”
剪荦荦哼着歌儿,笑:“不时我说你,你现在除了性别上是个女的,你还什么是女的?切,没劲,老娘更衣睡觉了,哎,半夜要是愿意过来的话不要客气,冬天了,冷…”
第二天早晨,小诺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昨天和木易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忘到了餐厅,后来木易还给她了。小诺说她已经警告过木易了,让木羽小心点儿,我有些无奈,也很想笑,小诺太不了解木羽了。
小诺胸有成竹的说:“十八,你还有什么要跟木易说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小由倚着门框,眼神瞟向我,不屑的笑。
洗脸的时候,小由靠着洗手间的门看着镜子里面的我:“你恨他吗?”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谁,没有说话。
小由恶毒的笑着:“其实,恨通常能比爱更能反映你爱一个人多深。”
小由开始笑,浑身发抖的笑:“你完了,因为你恨他,从他活着的时候就对不起他了,你更是骗了他!”
我看着镜子:“别这么恶毒不行吗?”
“不行。”小由的笑容象罂粟花儿一样灿烂:“我就剩下这点儿乐趣了。”
我到楼下的时候,小诺给我打电话,小诺说:“十八,木羽让木易转告你几句话。”
我没有说话,小诺停顿了一下:“木羽说,你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缅怀那些刻意回避的故事,就算生老病死,也是他走在你的前面,所以,最先解脱的那个人是他…”
我仰着脸看慢慢落下的太阳,太阳周围红晕晕的,象罐头里面浸透过色素的水果,鲜亮鲜亮的。
很多年前,我最恨的作家是张爱玲,因为她把所有的情和爱都看得透了,别人不管怎么去在那些故事的废墟上涂抹一种叫美好的掩盖,都显得那么苍白和多余,在张爱玲的故事中。很多年后,我发现自己很喜欢的作家竟然是张爱玲,我把故事讲得很美,但我却没有办法给故事一个结局,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回到家,MSN上有阿瑟的留言,阿瑟说:“十八,我遇到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
我想那个女孩子一定很特别,因为阿瑟平时的称呼是女的,或者叫女人,要么就是妞儿。
我回复:“怎么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