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手指上的烟灰,我一直都很奇怪,一个从来都不帅的男人,总能把某些动作演绎的那么的魅力,有时候男人其实是一种味道。
木羽开始小声的笑:“十八,你的语言功能有没有退化?我的好多语言功能都丧失了,比如,刚才我明明很想说我想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可是我只能用还能不能看到你,之前我会我喜欢来表达我中意的东西,但现在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用手揉着耳朵,烦躁的晃晃脑袋,看向木羽:“你有听见G大调儿的声音吗?听着好烦。”
木羽不说话的看着我,好一会儿,木羽小声说:“那你能听得见我么?”
阿瑟回来的非常突然,在北京还是冬天寒冷的日子,澳洲却是炎热的夏季,地理知识缺乏的我,傻乎乎的想象着从澳洲到北京的飞机在一万米的高空上,到底应该夏天还是冬天?
阿瑟从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换上了他发小儿带来的羽绒服还有牛仔裤,阿瑟的发小儿叫张雪岩,是和阿瑟一起混部队幼儿园、混部队学校的,阿瑟管张雪岩叫岩子。
在等阿瑟换衣服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岩子一万米的高空,是不是分夏天和冬天,岩子笑着说,在一万米的高空上面,没有冬天和夏天,一年365天都是一个温度,那个温度叫做寒冷。
阿瑟大大咧咧的从洗手间出来,皱着眉头说:“岩子,你丫裤裆怎么那么短啊?不知道老子在澳洲啥都没长,光长腰了吗?”
“去你的,有的穿就不错了。”岩子给了阿瑟一拳,阿瑟伸伸懒腰,环顾着机场,感慨:“回来一次一个样儿,都变了。”
我笑着问阿瑟:“不年不节,你回来干什么?”
阿瑟搂着岩子的脖子,笑:“我发小儿娶老婆,我能不回来吗?这辈子的红白喜事儿,我还能见着几回?”
岩子推开阿瑟:“乌鸦嘴,少说废话。”
晚上在酒吧,小诺拖着拽着阿瑟非要喝大杯的扎啤,我有些心虚,不时的盯着小诺,我很想问小诺,那天晚上她醉酒后说的话,在我耳边拉了一晚上的咿咿呀呀的G大调儿高音,我很想知道小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关于我的。
阿瑟去洗手间,我试探性的问小诺:“你那天晚上说的话…”
“哦?我有跟你说什么吗?”小诺眨巴着眼睛,眼神无辜的象刚出生的天使。
我说:“小诺,你别跟我装糊涂,你那天晚上明明说我…”
小诺做出呕吐状,指指洗手间方向:“不行了不行了,多了多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阿瑟,差点儿和小诺撞到一起,奇怪的看着我:“那丫头怎么了?”
我有些气恼:“装蒜,装大瓣蒜。”
阿瑟摸着肚子,喝了一大口啤酒,惬意的摇摇头,点了一支烟。
我有些寥落的看阿瑟:“哎,你说,一万米以上的高空,真的没有夏天和冬天吗?”
阿瑟皱皱眉头,笑了一下,朝我招招手:“把你的手给我。”
我把手伸向阿瑟,阿瑟出其不意的给了我一个手板,很清脆,我皱起眉头:“疼啊?”
“你这也不傻啊?”阿瑟开始坏笑:“又哪根神经不对劲儿了?”
我揉着被打疼的手心,没有说话,酒吧很热闹,也很喧嚣,阿瑟泯泯嘴唇,盯着我:“你说句实话。”
我有些心虚的看着阿瑟:“我什么时候没跟你说过实话?”
阿瑟喝了一口啤酒:“你一直都没发现你和左手之间有些不对劲儿吗?”
我避开阿瑟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