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件事我明白了两个道理:
一、再烂的学校也注重自己的声誉,如同狗护食一样,即使别人不觉得好吃,它依然不惜一切代价守护。
二、如果我下次再写这样的东西,我不会得意忘形,至少换个笔迹,或者用左手写。
后来校方要我在全校师生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就开除我。
我选择了后者。
然后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说服父母,然后来到这里。
至于李雀,她不过刚刚失恋,加上学习成绩一向很差劲,听说我来民办大学后,思考了五分钟后,就决定跟我一起来,比我神速多了。
就这么简单。
赵云嫣已在一边撇了半天嘴巴,"真看不出来,梁素颜看上去那么眉清目秀的,还有这么大的反抗精神呢?"
"算了,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吧,我可不想再惹什么麻烦。再说了,真的要写,至少也得详细了解清楚,我初来乍到的,写什么啊?"我正色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她俩对视了一下,再次大笑。
歌德说,带来安定的是两种力量——法律和礼貌。其实我知道,很多地方的很多事情,是法律所鞭长莫及的;而礼貌,似乎幼儿园的小朋友更懂得些。所以,给我带来安定的是清静的环境,比如这个远离市区的Z大校园,如果北京是心脏,那么在这里我甚至感受不到心脏的跳跃。
它可以让不安于现状却又没有目标的我暂时安定下来。
我有方向,却没有目标。
4。安离、水欣、林傲雪和白丽
晚上,我和李雀整理完行李,小心地打量起这个被学校标榜为北京标准化的学生公寓:淡黄的写字台上有个很气派的书架,书架的上面是崭新的依稀能闻到木料气味的床,六十多平方米的空间,有着这样相同的六套配置。在门的最右面是卫生间,卫生间的对面是六个大衣橱,想起上初中住校时那一间住满了五十多个人的小屋子,这里无疑是天堂。一年三千元的住宿费,算上学费六千元,还有每学期代管费两千元(据说是书本、军训及其他的费用,多退少补),进了这个大门,已经交了一万多块,发觉自己如此奢侈。
吃过晚饭,我们见到了同寝室的另外四个女孩子:安离、水欣、林傲雪和白丽。
林傲雪海拔174cm,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一头齐肩的黑发,眉毛很浓,亮而且大的黑眼睛,没有化妆,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样子,她冲我们大方地一笑,声音十分洪亮:"你们好,我叫林傲雪,是黑龙江人,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大家以后多多照应吧。"然后大方地和我们一一握手。
"我叫李雀,"李雀指了指我又说道,"她叫梁素颜,我们是同班同学,秦皇岛人。非常高兴认识你们。"
安离似乎有些害羞,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向的人,她红着脸小声地说:"我是安离,吉林人。"她略胖,一身黑色的收身套装,1米65左右的个子,脸上有许多的青春痘,脸色很暗淡,
白丽的穿着有些土里土气,让人想起旧社会女孩子的穿着:上身着一件翠绿色的碎花上衣,是那种很老式的的确良料子,下面穿一条肥大的绿色军裤,淡粉色的不知穿了几年的旧式凉鞋。一看就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孩子。她两手不安地抠着衣角,似乎很自卑,低着头,轻声说:"我叫白丽,河南人。"
水欣是整个寝室最漂亮也是年龄最小的女孩子,她个子不高,白皙的皮肤,一张娃娃脸配着吊带A字裙,特别可爱。白色的系带凉鞋,鞋带在小腿上缠了好几圈,很时尚的样子。
"水欣,我是贵州的,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我隐约觉得林傲雪很不一般,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但半年后林傲雪的爱情演变证实了我的猜想,也让所有对其印象不错的人跌破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