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朋友,而我又一直没有机会结交新的朋友,于是就过着紧张的上班族的生活,忙碌之后就回到家里,有时候寂寞。
有时候去建国门附近的酒吧里喝酒,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我总能在那里遇到一个涂着冰蓝眼影看起来很高傲的女孩,她看起来年龄不会大过我,身材有些丰腴,嘴唇上总是涂着夸张的红色,显得十分性感。她常常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坐在位子上喝酒,有几次,我都看到有陌生的人过来跟她搭讪,她们谈话一会以后,她就跟着走出去。我知道,她是一个"小朋友"。
因为我们两个总是会在酒吧里不期而遇,日子多了,彼此会点头微笑一下。真正跟她接触是因为有一次,大概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进门,然后走过来问我有没有带梳子。我把随身带的一把梳子借给她,她对我非常友善地笑笑,露出很整齐的牙齿,和大大的酒窝,转身又进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就在我的对面坐下来。
"怎么你总是一个人出来喝酒?"她很直接地问我。
"你不也是?"我友善地对她笑笑。服务生拿了酒单过来问我们要喝什么,她一把拿过酒单,对我说"我请你喝。"
"谢谢。"她的口吻是不容我拒绝的,我只有接受。
我的一瓶啄木鸟拿上来以后,我拿起酒,对着她晃了晃,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跟她聊点什么。特别是关于工作。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不明白她怎么会想到问我这个问题,不担心她的尴尬。
"哦,我只是在一家外资企业里。"我笑着回答她,然后继续喝酒。
她好象也明白了我没有问她的工作的意图,也只笑了笑。
那天,我很早就回家了。感到跟她一起聊天不是很放松。临走,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她告诉我她叫刘立。
坦白地说,我对刘立的印象,她就像是一只在黑夜里带着真实的欲望出来游走的猫咪,我不喜欢,尽管她可能善良。
那天的天气好象开始变得很冷了,听天气预报里说,气温下降到了8度,开始刮起了风,我在回家的路上好象忽然发现,道路两边的树上基本上没有几片叶子,连街上的行人也变得很少了。
为了避免以后再看到刘立的尴尬,我觉得自己应该少来这家酒吧了。我看见她总想到小芳,然后不得不想到Alex,如果那个小孩子活着话,应该今年也有三四岁了。
在路上走的时候,收到了东子的电话,电话里他说美菱死了。
美菱回澳大利亚以后身体恢复的很快,经常给东子打电话讲述她在家中的生活,每次她都说很想念中国,可是每次也说,她没有勇气再回中国,北京是个可怕地地方。
美菱跟东子说,她总是在做梦的时候感觉被坏人打死了,每次都忘记了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就真的死掉了。她的身体在一天一天地好了起来,精神却一天天的变得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