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了，你甭劝我了，”刘青青气呼呼地说“这日没法过了，我一天也跟他过不下去了。”

“我还告诉你，这事儿我还定了！我不同意他就是不能卖！”刘青青冲张一男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吼。女人的叨叨和一样，都让男人无力招架，这话说得张一男有。

“离婚，呸，死他了，谁跟他结过婚哪！我瞎了也不

“跟谁啊？跟青青？”

，李天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你儿多大了？现在。”

张一男压没理李天的问题，自己说自己的“我跟这儿给她写离婚协议书，拿笔过来！”李天为难地皱了皱眉“你跟人家结了吗？你就跟人家离。你们这多就算一拍两散知吗？你压就没跟人家结婚！”

张一男从刘青青她们广告来，扭冲李天她们办公室奔去，砰的一声推开办公室门，吓了李天一大“你怎么来了？”刚挨着椅坐下，张一男就叫喊起来“我跟你说，你别劝我，千万别劝我，我这回肯定跟她离婚，真的！没法过在一块！”

“这有什么说不的？你就说我不同意！”

她知梁冰没有说谎，她看得来，梁冰很痛苦，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梁冰还是不能释怀。而钟晓飞只是一个一厢情愿的牺牲品，即使梁冰有错，他也不应该为她的死负责。

刘青青瞪着睛：“我还告诉你，这幅画我不同意就是不许卖！”张一男瞥了刘青青一“我还真个跟你说，我的事儿你不能什么都掺和，知吗，大清国最后为什么灭了？就因为女人跟着瞎掺和，瞎搅和，最后全了了！”张一男说完，转就走门去。

“不是，什么叫都得你同意啊，你知‘夫’字儿怎么写么，比‘天’还一截呢，我是你男人，知不？那是我的画，我就十万块钱给他，我愿意！”张一男怒气冲冲地吼起来。

破了相的电视放在角落里，李天没让搬走，蹲在地上看着趴在电视屏幕上的那一条，李天突然觉得特别难受——可能梁冰真的是个好人，只是经历太多了，冷漠太久了。

刘青青放下帽衫，从后边搂着张一男的脖，特温柔地说：“一男，我今天跟朋友打听了一下，说你的画现在的市场价值至少值六十万！所以你千万别私下卖给你朋友，听没听到？”见张一男不吭声，刘青青摇了摇他“听到了没有？”

“没有，她带着我儿去了日本，再也没有回来。”

“登…登…”张一男愣了好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上次去民政局我份证过期了，没登成！”张一男像突然被谁踩到了尾似的起来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嚷嚷：“你等着啊，我回去就跟她掰了！”

张一男一般不会来报社，一是不动弹，二是艺术家的那儿小清，觉得报社这地儿，挂着文化单位的牌，却是惦记着家长里短的俗事儿。今天刘青青非要让他到报社来一趟，还说是十万火急的事儿，张一男这才不情不愿地赶过来。

“登了吗？”

张一男不耐烦地把刘青青的手从脖上扒下来，转瞪着她说：“跟人说好了，不能反悔啊，人明天过来拿来了。”

刘青青急了：“你就说我不同意，你全赖我上得了！”

“那，你后来又见过她吗？”看着梁冰疑惑地看着自己，李天补充“你前妻。”

“不是我结婚戒指买好几个了，然后民政局也去了。”

“去了。”

梁冰讲完了他自己的故事就走了，李天招呼工人把电视搬上了楼，安装好已经很晚了。

张一男刚一离开，小沈他们几个呼啦就围上来了，李天看着他们窥探隐私的贼光，愣了一下，忙着撇清说：“刘青青她老公，刘青青她老公，跟我没关系啊！”说曹，曹到。张一男前脚刚走，刘青青后脚就踩了来。小沈他们倒很有默契，立呼啦又散开了，不过耳朵都支着。

“去了吗？”

“说你不同意就不能卖！这话我说得吗？”为了女人丢面，张一男不到。

不想再听刘青青啰嗦，张一男接着说：“你就为这衣裳给我叫来？”

刘青青一看见张一男走门，赶招呼他坐下，特兴奋地拿一件帽衫递给他：“商场促销，你摸摸，这质量特好。”“这什么啊这就啊，还帽衫！我跟你说老帽儿才穿这玩意儿呢！”张一男特不给面地把帽衫扔回刘青青手里。

“你不会是也想跟他离婚吧？”李天瞪大了睛。

“什么呀！你现在好歹也是艺术家了，穿这个怎么了！多时尚，多行啊！”“你看我这胡拉碴的，穿一帽衫，这什么呀这是！我跟你说，我最烦这衣服。”

“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