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在酒店外边的店里挑了99朵玫瑰和99朵百合绑成一个大大的束，回来的时候，靳征和慧已经在等我们了。他们买了唐装，丁慧的发略微梳理之后地绾在脑后，宽大的上衣掩盖了她硕大肚里的秘密，裙拖到地上，她的两颊绯红，目光盈盈，若再能枝颤地笑声儿来，简直能去演潘金莲。

“能怎么样，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喝了一茶，盯着桌上心形的巧克力没有想吃的冲动“你说靳征是不是一直都喜丁慧来着？”这问题我已经思量了很久，回想了我们从小到大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所有细节，怎么也没挖掘来靳征对丁慧有什么特殊的情。倘若他真的从小就喜丁慧，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才手？要知慧这个人无论谁喜她，都会让她到不知所措，她从来就不懂得拒绝，无论帮助还是仰慕。

“那当然，要是你脑了也想跟他们一块儿玩儿的话。”我看着他。

对于提的疑问，陈喆保持缄默，他提议说：“咱们去买什么吧，鲜之类的。”

“呵！”她惊叹我和陈喆抱着的大束“你们俩真行，这得多少钱呀！”

“我有迷糊了，怎么觉着你们这分明就是真结婚呀！”坐下后我乜斜着靳征和慧说“是不是陈喆？”

“像过家家。”我实话实说。

服务员来给我们送了一壶茶，她对我们礼貌而真诚地笑笑，不知怎的，我却从她里看到的伤悲，忽然想给她一个拥抱或者…一。这当然是个讽刺，我有什么资格去悲悯一个陌生人。

“我不是想帮你，我是想给你一。”他突然冒来的这句话让我和陈喆有些错愕，怎么了就想给人家一？丁慧听了却破涕为笑，挥挥手说“他呢，先去买东西，怎么说也是结婚。”

“这当然是真结婚，证儿都领了怎么能是假的呢！”靳征碰碰慧“慧，把咱俩结婚证亮来让他们开开，还有这个，”他拉过慧的手，大的钻石晃得人张不开“瞧见没有，该有的我们全都有。”他颇得意。

一时间我跟陈喆面面相觑“这么说…”我到

向我和陈“…还有陈喆、左娟，你们是不是都觉着我太可怜了？”

靳征把束到墙角，一些散落在慧的裙角，我不禁想起少年时他说过的关于姑娘的理想，一瞬间竟产生“这就是他们俩的婚礼”的错觉。

抹了脸上的泪，丁慧说“别怎么说靳征，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他收起钱包不接我的话茬儿“你说靳征他妈要是知这件事会怎么样？”

“嗨，呗，陈喆有的是钱。”

“你瞧，你这么说就显得咱们之间生分了，你有什么可怜的，你的事业比我们仨都成功，不论质上还是神上，你拥有的都比我们多一儿，远的就不说了，就说左娟，让你自己说你们俩谁可怜？”还是靳征会开导人，他一拿我对比，丁慧旋即破涕为笑，我的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儿。

“是是是，总得送儿什么，纪念，就当纪念。”

陈喆掏钱包来翻了翻“是不是…也该给个红包？”

喝着茶，陈喆地问我：“这是不是有荒唐？”

他们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和陈喆先行来到酒店，包房里金碧辉煌，桌上摆放着糖和巧克力。我们俩就那么孤零零坐在那，谁也不说话，不知该说些什么，场面特别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