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劲松注意到一个细节，小在对赵一维打招呼的时候，用了“经理”这个词。赵一维当经理了？张劲松想。怎么才来上班第一天就当经理了？再一想，既然我们都是“老板”了，赵一维当经理有什么不可以？

在国贸大厦十九层，如此，还可以顺便上国贸大厦看看。好在从粮招待所就能看见国贸大厦，走走就到。

赵一维的一番话让张劲松和林轩文莫名其妙，本来天天住在一个房间的人，用得着这么情吗？再说，两人刚刚被骗了钱，如今穷得是鸟打响，如果再不尽快找一份工作，可能连吃饭都困难了，怎么能被称作“老板”呢？

其实不光是装修和设备让张劲松他们开，就是这里面的人，也使张劲松和林轩文大开界。他们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外国人，地说是一个黑人，这个黑人当然不是非洲黑人，而是

张劲松这番表现，赵一维当然兴，握住的手不但没有松开，而且还特别加重了分量，可能是想表达谢，也可能是一夸奖。

张劲松这么说着，脯自然往前了一，觉自己真的是生意的了，或者说，觉自己真的是老板了。

两个一路担心着走到国贸大厦，结果比他们想象得好，或者说比他们预期的要好。不是好一，而是好很多，多到他们不敢想象的程度。事实上，当他们对保安说是来看看怎么期货的之后，保安非常情，情地把他们送到电梯。不仅如此，而且上就用对讲机跟上面联络，所以，一到十九层，刚电梯，上就有两个十分漂亮的小迎上来，简单问明情况之后，其中一个把他们往里面领，一边领，还一边说着情的话，问他们是不是第一次来，问是谁介绍他们来的等等。当他们告诉小是赵一维介绍他们来的之后，小直接把他们俩带到赵一维的面前。

张劲松和林轩文这时候已经充分地悟到了期货市场比人才市场档，不仅地本档，里面的装饰更档。每一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空间，每个空间都有一台电脑，就是看上去像电视机但又不是电视机的那东西。这东西张劲松见过，他们厂有，但是他们厂那一台电脑像宝贝，有专人理，专门的房间，房间还专门安装了空调，说这东西冷不得也不得。那时候厂长的办公室还只有电风扇，而电脑房却专门了空调。可见，在他们厂，电脑比厂长都金贵。张劲松没有想到圳有这么多电脑，而且跟他住在一个房间的赵一维居然也有单独的一台电脑，真了不起。

两人虽然疑惑，但到底是中毕业，又是国营大厂来的，特别是这些天在圳的亲历亲为，对场面上的事情多少有些理解。这时候张劲松似乎反应比林轩文快，在林轩文还在半疑惑半清醒的时候，张劲松已经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就合着赵一维打哈哈。一边跟赵一维握手，跟那个被赵一维介绍为赖先生赖老板的瘪的老握手，一边说：“是啊，早就想过来看看，但生意上的事情一直忙着脱不开，所以才拖到今天。

二人在向国贸大厦行走的时候，还比较心虚，主要是想象着上国贸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比如人家不让上，或者让上，但是要收钱，就像他们去人才大市场门需要收钱一样。人才市场是一个大仓库改的，一些人就像货一样堆在里面，供另外一些人挑选，当然，挑选的方式是比较文明的，绝对不会像旧社会挑选牲那样看牙，而是要看各证件，比如看学历证书等等。即便如此，人才市场都要收费，那些堆在里面准备让别人挑选的人要缴纳一定的费用，那些来这个市场挑选自己认为合适的人才的人也要缴纳一些费用，并且是更多的费用。缴纳费用是应该的，不然有关方面凭什么要建这样一个大市场？既然由仓库改造成的人才市场都要双向收费，那么建在国贸大厦的期货市场能不收费吗？照张劲松和林轩文的理解，不但要收费，而且收费的标准更，假如人才市场每人每次去要收费一元的话，那么期货市场每人每次至少应该收费五元。五元是张劲松可林轩文的预期值，如果超过这个值，他们就打算不上去了，直接往回走，就当是散步一趟。

“哎呀，张老板林老板，你们终于来了！迎迎！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两个朋友，张劲松，张老板，林轩文，林老板。这位是我的客，赖先生，赖老板。”

带他们来的那个小见此情景，兴地跟赵一维了个神和手势，然后低在一张卡片上了一个什么记号，并且指挥一个服务人员用一次杯为他们倒了矿泉，她自己则分别对瘪老、张劲松和林轩文打了招呼，然后款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