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情况例外，就是肖勇亮每次一接到那个神秘电话，立刻就严肃了，上把话筒从右手换到左手，再用右手捂住话筒，客气但非常认真地对潘晓玫说：你先去一下。这还不算，他还一直拿睛盯着潘晓玫，直到目送着潘晓玫走他的办公室，并且把门带上了，肖勇亮才松开手掌，压着声音对话筒说：你说吧，没有人了。女人比男人。潘晓玫一开始的是肖勇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旁敲侧击一番之后，证明不是这么回事。第二个是肖勇亮表面上拿她当师妹，其实对她并不信任，至少不完全信任，所以遇到重要的电话还把她支走。女人心细，潘晓玫细心观察分析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也不是这么回事，因为有一次在市局工作的一个同学悄悄地给肖勇亮打电话，透有可能破格让他任正大队长的情报，肖勇亮都没有回避她。潘晓玫想，还能有什么事情比提任用更值得保密的呢？

那天趁肖勇亮心情好，突然直截了当地问肖勇亮：“那个神秘电话是谁打的？”肖勇亮显然没有思想准备，一下被问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潘哓玫不依不饶，依小卖小，一定要肖勇亮告诉她。并问肖勇亮：是不是涉及个人隐私？肖勇亮说不是。她又问：是不是与案有关的事？肖勇亮迟疑了一下，说是。“那不就结了，”潘晓玫说“我们队还没有什么案张到需要相互保密的程度吧？”肖勇亮一想，也是，就是要保密，也不会保密到潘晓玫这里。“不是保密，”肖勇亮说“是我要守信用。”

最后，潘晓玫猜测打神秘电话是一个卧底，并且这个卧底只与他一个人单独联系，所以，每当卧底来电话的时候，肖勇亮就必须把她支走。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经侦大队一共只有18个人，这么大的事情瞒不住谁，况且，他们大队一般都是接到举报或投诉了才击，案本并不涉及人命或走私贩毒，常常是等案情理清楚了，才证明属于经济纠纷，归法院，不归他们，在这情况下，哪里还要搞什么卧底。潘哓玫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起来，决定不搞清楚誓不罢休。但是，肖勇亮的嘴也太严了，潘晓玫几经努力不见成效。她决定其不意。

玫赶去，而就是那么当着她的面接，再当着她的面吵。

“守信用？”潘晓玫问“守什么信用？”肖勇亮嘴张着，发不声音。“守什么信用？”潘晓玫穷追猛打。肖勇亮被得没办法，只好有限度地说：“我答应过通灵人，这事暂时不向上面汇报，也不告诉其他人，我得守信用。”“什么什么？”潘晓玫问“你刚才说什么？通灵人？你说通灵人？”肖勇亮，说：“是，通灵人。”潘晓玫这下真生气了。想，这不是明摆着糊我嘛。通灵人潘晓玫知。学公安的人都知。刑侦概论上面写着呢。在国外，尤其是在英国，刑侦人员遇到实在棘手的案，常常想到与这人合作，并且据说还真依靠过他们破过一些离奇的案。但是，那是在国外，而且是在过去，现在谁还相信这个？照潘晓玫的理解，这些国外所谓的通灵人，其实就相当于我们中国所谓的特异功能人，说起来悬乎，听上去离奇，甚至神乎其神，可有几个能真正经得起科学测试的？如果真有这本事，吗不去预测彩票号码？不去预测大地震？潘晓玫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通灵人。好啊肖勇亮，潘晓玫想，你拿一个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搪我，不睬你了！潘晓玫肯定是冤枉肖勇亮了，肖勇亮并没有糊她。肖勇亮接到的那些神秘电话确实是一个自称是通灵人的人打的。肖勇亮不清楚对方怎么知他电话号码的。第一次给肖勇亮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说他是通灵人，而是说自己是一家公司的雇员，他想揭发老板从事诈骗活动的事情，问这这事是不是属于肖勇亮。肖勇亮说如果确实是经济诈骗，那就属于他。对方说是的，肯定是经济诈骗。肖勇亮说你讲是的没有用，关键要有证据。对方说有证据，当然有证据。

说完，没有等肖勇亮问，他就开始说。说他们公司在天安大厦某座某层某号，公司叫什么，老板叫什么，他们是怎样从事诈骗活动的，证据藏在公司的什么地方等等。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