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他一用力,她就栽到了他的身上,进而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动作倒是一气呵成了,但这个姿势对卷尔来说实在是谈不上舒服,所以只挺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开始寻找更合适的位置。
“别乱动,”丁未皱了皱眉“陪我睡会儿。”
卷尔想说点儿什么,可丁未把手按在她的后脑上,让她喘气都十分勉强,嘴是绝对张不开的。她积攒了些力气,若想奋起或者还是可以的,但听着他稳稳的呼吸声,她还是放弃了。
卷尔想得明明白白的,要争取一动不动地保证丁未的睡眠质量,可她很快发现,这是不可能的。她先是觉得身体这么僵着有些发疼,而后又觉出眉毛还是哪儿痒得不行。她越是知道不能动,越是觉得恐怕挺不住。天人交战的同时,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在丁未的身上小幅度地蹭了起来。眉目上的微痒暂时得以缓解,又有这儿或者那儿需要她略微动一下。
趴在丁未身上的她,由于毫无困意,些微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逼得她不得不频频动作。当然时间对她来说,也是被相应抻长了若干。她以为她是久久才小小地动一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对被直接干扰了睡眠的丁未来说,身上的人就没停过。
他放弃了再眯一会儿的想法,突然睁开眼睛“养了多少条虫子在身上?”
不知道是因为被他夺去了注意力,还是知道可以随意动了,身上奇异地无一处不舒坦。她的头被他勾住下巴抬了起来,她不敢看他,脸却随之红了,自己之前的举动,好像是故意要吵醒他似的。
“就养了一条大虫,还是不能随身携带的。”卷尔意有所指地戳了戳丁未的胸。
“哦?难道不是被大虫附体了?毕竟还是母的比较多见。”丁未忍着笑,揉捏着卷尔的脸。
卷尔当然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可斗嘴、逞口舌之快那是小孩子的把戏“觉得我堪比女英雄?”
丁未手下更不留情“多日不见,学问长不长不知道,面皮见长。”
“怎么看出来的?”卷尔拉开他一只手,从手心到手指,轻触着“这里安了精密的测量仪器?”
见丁未不反抗,卷尔胆子更大了一些,手探到他的脑后,摸索着“消失了这么久,是不是被外星人带走改造了?”
“希望我变成超人?”丁未没等卷尔回答,就抱着卷尔一跃而起“是不是超人,基本能力都还具备。”
于是,他们直奔主题。
两个饥肠辘辘的人一起吃了晚饭,丁未把卷尔送到宿舍楼下就回去了。分开的时候,卷尔有些闷闷不乐。但丁未觉得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去想,不是他能解释明白的。他自已也不见得就明白。于是他只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走了。”
四月的天气很凉爽宜人,宿舍楼前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人。卷尔没有进楼,放弃了寻找花坛旁边的空长椅,直接坐在广场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