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知，我都明白，求你别说，好吗？你别说…"

吴夜来走到转角，就看到沈君飞拿着一件外向外走。他招呼了一下，走过去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喊住他，"是冯隐竺的外吗？"这件红羽绒服吴夜来很熟，隐竺前两年冬天去看他，穿的就是这件。

"冯隐竺。"吴夜来想说儿什么，可又被隐竺打断。

沈君飞又走了两步才停下来，"是。她喝了不少，我先送她回家了。"刚才是沈君飞将隐竺扶来的，她在那里昏昏睡。可来坐了一会儿，她没清醒，反而更困了。所以他才回去给她取外，要送她回家。里面闹得正，同学们少不了又了他几杯才放他来，这一来二去，就耽搁了一会儿。

隐竺的声音越来越小，哭声也渐渐停了。

吃完饭，大家又一起去唱歌。隐竺去了，吴夜来也去了。

吴夜来拉住背对着他的隐竺，"还去吗？我送你回去。"

"慢一儿，小心到。"沈君飞就坐在她旁边，有条不紊地帮她善后。

"冯隐竺，到里面坐。"吴夜来没看到一直陪着隐竺的沈君飞，他尽量忽略心里的那份不自在，劝隐竺回到包房去。这样的地方，单女孩不是很安全。

吴夜来掂掂手上的杯，也了。没什么可说的，了，也就尽了。

隐竺摇摇，"吴夜来，不用你，我不用你。"知醉酒会误事，之前不是有过教训吗！隐竺在心里埋怨自己，吗又喝这么多，只会被他小看。

"你他妈的究竟还想吗！"沈君飞特鄙视吴夜来这故作沉的劲儿，他的那儿龌龊心思能瞒得过谁的睛，刚才在桌上就盯着隐竺没完没了地看，他要不

纵使别人不知他们在一起的事，沈君飞又怎么会不知。"那又怎么样？"他已经尽量控制他的语气了，如果不是这个吴夜来，冯隐竺怎么会变得这样惨兮兮的，明明是幼虎，现在却像个病猫。

她不让吴夜来开，是很怕他说"对不起"。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如果他说这句话，那么他们之间的一切，就真的被抹杀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一切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吴夜来见劝不走她，只好坐下来。

"还是我送她吧，我也要早儿回去。"吴夜来还是想趁这个机会和隐竺谈谈，不论隐竺怎么看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都要当面谈清楚才好。

隐竺侧过，推着他，微醺的她暂时忘却了许久不见的隔阂，"你怎么坐这里？你走，不用你猫哭耗假慈悲。"

吴夜来任她捶打着，只当她是在撒酒疯，并不回答，也无意辩解。刚刚听他们聊，她已经定了留京。他的分虽然还没下来，但是，他要么在队所在地找一个，要么就在家里找一个结婚，他和冯隐竺，看来已再无可能。

隐竺握着杯站起来，始终看着他端着杯的手。她将自己的杯递过去，同他的轻碰了一下，举起来就仰了。

泪，隐竺站起来，"不好意思，那个，我先去了。"

吴夜来想了想，又问："她在那儿等你是吗？"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取。"

"外还在里面。"

"我还不消停吗？吴夜来，我还不够消停吗？我已经销声匿迹了那么久，那么久…"转间，隐竺就哭起来，推他的手变为捶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地捶着，一声一声地控诉着。

隐竺又哭了起来。她也知，对着分手了的前男友，应该表现得过得很好才行。可她就是很想哭，因为她很后悔，后悔没回他的信，后悔没接他的电话。那么较真儿吗，他是喜她才和她在一起还是只是为了负责任才在一起，在一起就是她要的，只要他肯，不就行了吗？可现在，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一切都太迟了。

吴夜来不怒自威，"冯隐竺，你消停儿！"

隐竺到了KTV后，又喝了不少。吴夜来去卫生间回来，就看到坐在走廊沙发上的冯隐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