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离去的那位服务员里有活，现在已经不声不响地送来两杯。

"哪里？"

曹经理回敬了一张名片，她有一个男化的名字，曹路。我发现很多能的女人都有一个男化或中化的名字。

理说着已经将包搁在台上，笑着问我："不反对吧？"

我笑着递上自己的名片，说："我们不是什么大老板，也买不起整个娱乐城，我们是娱乐理公司，就像希尔顿酒店理公司和香格里拉酒店理公司一样。我们不投资建娱乐城，但我们专门理娱乐城，这样就可以实现娱乐城理的专业化、规范化、科学化、系统化和规模化。"我很想一气再多说几个"化"来，只是说不来了，就能说这几个。但我发现，曹经理的睛已经发亮光，显然，她对我说的这一切很兴趣。

"你没去是对的。"

"新华路娱乐城。"

曹路不笑了，她瞪着两只大听着我说。那一刻，我觉我是说服别人的天才。如果不是我，而是换上别人，比如换上方清，也许他不是我这样说的，他可能会说"你在这里拿多少钱一个月，我给你双倍怎么样？"如果那样说就糟了。许多年之后，当然是曹路成为我妻之后，我们在一起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她告诉我："如果你当时谈钱我们就没有今天了，我当时本就不缺钱，再说恺撒的老板肯定比你们更有钱，恺撒的熊老板早就许诺要带我去国，而且老板不是瞎的，他已经带走四个人去国了。"

"听客人说的。"

"知，中国城的三楼就是我们理的。"我现在要调"理"，不能把自己说成是开娱城的老板，曹路天天遇见各各样的老板，真老板假老板，大老板小老板，土老板洋老板，男老板女老板，肯定见烦了。

"去年有个老板找我，"曹路说，"他说他是海中国城的老板，要我跟他去海南当经理，我没去。"

"是。"

"哎，你怎么知我姓曹？谁告诉你的？"

"怎么说？"

"是吗？客人怎么说？"

我大概是心中有鬼而有张，端起杯猛喝了，那个姓曹的女经理没喝，但她也端起了杯，在手中晃了晃，说："你们是海南来的？"

"对，开娱乐城的。"

"第一，那个老板有可能是骗，因为中国城并不在海，而是在琼山市；第二，既然你在哪里都经理，吗要舍近求远呢？"

"你看看，我们来玩这么多天了，就允许你认识我们，我们不能认识你呀？"

"怎么，你听说过？"

"新华路娱乐城是你们开的呀。"

"他今天回海去了，过两天就回来。"我说，"您是曹经理吧？"

"对，开娱乐城。"我没来得及细想，随就说来了，就像我前两个月随说"新东方"一样。如果我要是细想，可能我就不会这么快说自己也是搞这一行的，不是说同行是冤家吗？但既已，收也收不回来了，听天由命吧。

"在武汉？"

曹路对我，认为我说得对。我又接着说："其实，你当经理可惜了，像你这样明能又是科班，待人接又很会掌握分寸，个总经理都可惜了。"

"没怎么说，就说新华路娱乐城被一个海南大老板买去了，正在装修呢。"

"不反对，不反对。"我说。

"来武汉生意？"

"你们也是开娱乐城的？"

"那该什么？"她笑了，不知是听了我的捧兴得笑，还是觉得我讲话有漏，总经理都可惜了那还能什么？

那个熊老板后来我也见过，确实如她所说。

"你们知中国城吗？"

"你们在海南是开娱乐城的？"曹路问。

"我认识你，"女经理说，"你们还有一个先生呢，他今天怎么没来？"

"你最适合娱乐理公司了，"我说，"如果总经理，得再好也就是一家娱乐城，你不可能同时当两家歌舞厅的老总。但是如果你娱乐理公司就不一样了，你可以理几家甚至是几十家歌舞厅，你的任务就是培训总经理，制定规范和行业标准。你知吗？我们国家有几千家娱乐城，有几百万娱乐行业从业人员，每年上缴那么多的国税，但至今连一个关于娱乐理的国家标准都没有，你说这些工作都得谁来？难是一个娱乐城老总能得了的吗？当然不是。这些工作必须而且只能由我们专业的娱乐理公司来！因为它必须要有大量的娱乐城理第一手资料，只有同时理几家、几十家、几百家娱乐城的娱乐理公司才能得到，才有资格有能力去。"

"在武汉。"

称呼也是能互相影响的，在她的影响之下，我也将"您"改成了"你"，非但没有不礼貌之，相反还觉得亲切许多，看来，礼貌有时候也是距离的代名词。

"是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