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忙叫,"你不是这里的主人吧?你有权利拒绝我们吗?"
妇人理都不理她,伸手准备关上大铁门。
"你认不认识这位先生?你可知道他是谁?"知心指指费扬,"他可是费氏药业的部门经理,费智信的儿子,费扬!"
妇人回头看了费扬一眼。
"拍摄的事情,是费经理亲口答应我们的,"知心以为有效,不免沾沾自喜道,"费经理在百忙之中,还抽空陪着我们来踩点,足见对这事儿的重视程度,你赶快开门吧,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
"没有费总的命令,谁都不能进来。"没想到妇人冷冷回复一句,砰地一声,不容分说地关上了铁门。
三个人顿时傻了眼。知心犹自不甘,扬手大力扣门环,这一回,声息全无,那妇人就像自门后蒸发掉了。知心不由得恼怒起来,朝着门里大声恐吓:
"喂,你到底是不是费氏的员工?是不是在费氏支领薪水?胆敢得罪了堂堂的费经理,你还想不想在费氏混下去?你不怕明天就被炒鱿鱼吗?"
门内依然没有动静,如同一座无人的空宅。
"别说了,"费扬默默揽住她的肩膀,"没用的,她不会出来了。"
"怎么搞的!这女人连你都不怕!"知心泄气。
"她不是说了吗,没有费总的命令,谁都甭想进去。"仁希也很灰心。
"咱们换条道!"知心左顾右盼,认真琢磨着,突然摩拳擦掌,提议大家一块儿从围墙攀爬进去,她的建议得到了仁希的热烈响应。
"小时候我可是爬围墙的高手,"知心扬言,"念大学那会儿,跟同学出去玩儿得太晚了,寝室锁了门,我还从水管爬上去过!"
"我也是啊,那时候我家里种了几棵石榴树,我跟费扬爬上去摘石榴吃,"仁希哗地一声笑出来,"结果费扬他、他——"仁希指着费扬,笑岔了气。
"结果我掉下来,结结实实摔一屁股墩儿,"费扬接过来,"还被仁希家的狗撵得满院跑。"
"瞧你那笨样儿!"知心戳了费扬一指头,费扬顺势握住她的手,把她揽入怀中,知心咭咭笑。仁希原本神采飞扬的面孔,一瞬间黯淡下来,她别过脸,佯装查看地形。
"咱们上吧!"知心跃跃欲试。
"小傻瓜!"费扬心疼地捏捏她的鼻尖,"没看见那上头有电网吗?"
知心一抬头,围墙顶端,密密的植物丛中,果真有细细的电线蜿蜒而过。
"私拉电网,咱们去举报!"知心不服气。
"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费扬情绪低落下来,"如此戒备森严,你不觉得事情更蹊跷、更严重了吗?那里头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呢?"
"从这儿可以进去!"仁希突然大叫。
费扬和知心闻声跟了过去,在靠近公路的围墙边,繁密的树叶间,果然有一处小小的缝隙,没有电网通过,而且围墙还恰倒好处地缺损了一块,十分利于攀爬。
近墙的那几株树,费扬上次便见到过,未知其名。那时树间开着白色的花,散发出形似茉莉的香味,这辰光花谢果熟,累累的果实汁肉饱满,呈青绿色,一颗一颗的,看起来很像是长在热带地区的小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