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疤。”景皓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居然不曾知会你！”John闭了闭睛，不忍接她的目光“好吧，让我来新闻发言人，让我来卖舅舅吧。”

“烟怎么会到手臂？”蔡惜吃惊“是谁这么不当心，着了你？”

蔡惜愣住。

“情，总是以奇迹开始，以惩罚结束。”景皓淡淡。

”蔡惜失声问。

“念书的时候，我的语文学得实在是很糟，要到此时，我才真正懂得了，烈火柴的义是什么。”蔡惜苍凉地说。

“很少女人可以抵挡他的诱惑…”John安。

“谁？”蔡惜一惊“你在说谁？”

“我多么多么渴望，听到他亲说我，我、我怕总有一天会忍不住他…”蔡惜掩住面孔。

“连国中央情报局的资料都会，何况一段普普通通的情！”John耸耸肩“其实我早已猜到，在他蓄地向我打听你，兴师动众地邀请大家去玩的时候，我就知他的动机，而你，每次当我提到他，你的睛，就会背叛你的心，连傻都看得来，你倾慕他，到你执意离婚，我已猜到端倪——难你没有留意到？我已经控制自己，尽量不在你跟前说起他！”

“这块印迹，必须用一儿汽油洗，否则会留下污痕。”景皓指指蔡惜白外上的一团污渍，那是调的维尼刚才糊到蔡惜上的。

“何苦呢？”蔡惜注视着他手臂上的烟疤，低声问“你何苦伤害你自己呢？”

“我很笨…”蔡惜的双眸浸泪。

“别再犯傻了，蔡惜，不要着男人撒谎，他会恨你，但也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的情话，否则你会恨他，这是每个男人都知晓的定律，男世界通行的秘密，”John叹气“可惜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肯面对男人的本来面目，女人们发生集幻觉，把男人想象成量定的白武士。”

“在熊熊烈火中，一木柴燃尽，又会有新的木柴落火中，继续燃烧，直至化为灰烬，周而复始，延绵不绝，”蔡惜缓缓“那堆火，从来都不会寂寞。”

泪珠从蔡惜的眶中，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他的表情很镇静。没有，没有怨，没有伤，没有疼痛，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联的别人的事情。

“你都知了？”蔡惜机械地问。

“别装了，蔡惜！”John扳过她的肩，迫她抬直视自己“你他，得那样辛苦，得那样痛，得那样错，你还要在我面前苦苦隐瞒着，你以为你能撑得了多久？！”

“忘掉他吧，”John收起笑脸，极其严肃地说“蔡惜，他真的不是你的那杯茶！”

“知了，谢谢。”蔡惜说。

“有关男女关系，真正贴切的是另一个词语，男女，”John笑着说“男人贪，女人索。”

“我的舅舅。”John说。

蔡惜苦涩地笑。

“他要结婚了，是真的吗？”蔡惜忽然张大泪，不置信地望着John。潜意识里，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的亲昵与日俱增，她甚至已经可以对他使使、撒撒，她以为这现了情的良发展趋势，可是——

蔡惜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作声不得。

“你。”景皓平静地答。

“曲解成语！”John笑起来“如果我是你的语文老师，一定给你判不及格。”

“关键在于，

“他就是那堆火焰，”蔡惜说下去“而我，是无数木柴当中，最不知天地厚的那一。”

“蔡惜，他告诉你了吗？”John突然提嗓音“他就快要结婚了。”

“他们往半年多了，预备在下个月领取结婚证，在酒店举办一个简单的仪式，”John声调平板地说着“对方是寡妇，43岁，有一个女儿，去年考上大学。她本人在机关里工作，人很平常，一般中年妇女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你能想象得来。”

“烈火柴？”John满脸坏笑“你不是要给我讲一个黄段吧？”

蔡惜不错珠地凝视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喜穿白的衣服。我记得，你18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在舞台上，便是一的白，”景皓大力搓洗卡通图案的床单，悠然说“我想，很少有女人会像你一样，对颜如此执著。”

“是吗？”蔡惜心猛地颤栗起来，她掩饰地别过脸去，漠然“代我恭喜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