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结婚请柬，也因为两个人的翻而撒落了一地。

“他们、他们，还是你那两个宝贝兄弟吧？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三个男的，从大学一直混到今天，还有什么可聊的？隔三差五聚地在一起喝酒，这事情太浪费时间了。”

“累了。”他说。

“他们叫我喝的。”

方琪的字迹端正隽秀。她学生是个好学生，编辑是个好编辑，人长得漂亮又挑。如果非要说她有什么缺的话，她的缺就是没有缺。

3

“是啊，下回再见面，可能就不是单男人了。”

“那有什么，人总得成家立业的嘛。来来，杯！”

“浪费时间怎么啦？像你这么整天忙来忙去的，还不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工作是忙不完的，我可不想成为像你那样的工作狂。”

“来，为三个单男人杯！”

大卫说：“其实呢…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跟方琪之间不是你们说的那情，我们之间太平淡了！方琪她又太独立了，我有时甚至觉得方琪本不需要我！既然不需要我，吗要结婚呢？”

这最后一杯“单男人酒”喝下去，林适一觉得眶有些微酸，泪在眶中打了个转儿几乎要下来。为了掩饰这一切他上一烟，地了一，然后假装被烟熏着了。为了不让泪下来，他仰起看向天板，可是最后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来。

洗完澡的方琪上裹着条白浴巾，发漉漉的滴着。

亲过后，大卫忽然开说：“方琪，你什么都好，就是不会撒。”

大卫躺在那里懒洋洋地说：“是啊，你什么都好，学习好、成绩好、工作好，样样都好。”

和，说不定还能激情一回呢！”

下午三四钟，下班的峰期还没有到，路上的车和行人都不算太多。他乎乎地回到家时，刚刚从外面组稿回来的方琪正在洗澡。

“就这样了吗？”

“没怎么呀。我是说没事儿喝什么酒啊？”

她凑过去，去看黄大卫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接近傍晚的光线把他的脸勾勒得廓分明。方琪摘掉他鼻上的镜，把自己嘴印到他的上。黄大卫一把搂过方琪，以一激烈的方式回报她刚才的亲吻，就这样，两人在床上翻起来。

“到底怎么了嘛，说话吞吞吐吐的，跟个娘们儿似的！”

凯歌说：“你们这些自由恋的人啊，越恋越空虚！像我这样多好，倒退就是一时尚，由父母包办的最好。父母总不会害自己的儿吧，他们给你指定一个人，你看了一就说‘行，然后就是她了’。像我没觉得损失什么呀，现在我跟我们那位之间相敬如宾，虽然没什么话说，但也从不吵架，相安无事的日有多好。”

在黑暗中他听到有个声音在问自己。

听了顾凯歌的话，黄大卫和林适一也没话说了，他们甚至为自己要死要活的恋而自惭起来，心想：恋不就是找个老婆吗？这么费劲拉地哄着、捧着、跑了又追、追了又跑，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仔细想想，顾凯歌的话还真有那么儿理。

黄大卫解开领带，往堆满朋友们送来结婚贺礼的床上一躺。他觉得一摞东西在他的腰上，伸手拿来一看原来是一叠已经填好的结婚请柬。

雪一片一片地落在窗台上，他们坐在二层看着外面的风景。电车无声地从被白雪覆盖的街面上驶过，有那么一瞬间，三个人忽然都没了声音。

说罢，她麻利地起床，去洗手间洗澡去了。方琪离开后，大卫一个人在床上躺着，他随手在床柜上摸过一烟上，烟在昏暗的光线里一明一灭。

“喝酒了？”

喝完酒之后，大卫骑上车回家了。

“我怎么是工作狂了？我觉得我好的。”

“是喝了一，怎么了？”

听到这里，方琪咯咯地笑了起来：“大卫，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那就是我即将成为一个好妻。”

如果说从挑选妻的角度来说，方琪还真挑不什么来，可为什么在他的内心总有一隐隐的不满足呢？

“你怎么躺下了？”她一边用巾发，一边问。

“就要结婚了吗？”

方琪眨眨睛迷惑地看着黄大卫说：“好好的，我吗要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