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小丽吗？我是林适一。”他声音痞痞地说。

“想通什么了？”

“我让你怎么办，你就怎么办呗，这还不简单！”白小丽说“说说你把女孩变没的故事吧！”

林适一说：“听你的没问题，你说怎么办吧。”

“变术的。”

他说：“哈哈，一哥，你终于想通了。”

林适一手里拿着电话，心想这世界变化真是快啊，以前写一本书是多么神圣的事，而现在却变成了一桩彻彻尾跟钱有关的

“哪儿那么容易呀。”

因为手里有了钱，林适一又恢复成了那个风风光光的男人。他首先换掉那让他心痛不已的手机。那手机总是让他想起草格格，而他也不愿再那段回忆了。他把草格格送他那手机装一只木盒里，那木盒就像一个小型坟墓，埋葬了他们那段说不上甜但却刻的情过往。

“关于草格格的情人那本书，你肯定是动心了，答应给我写了，对不对？”

“‘批文’的事我去帮你办，你就等着数钱吧。”

“救济”这两个字把林适一给惹火了，照他过去的脾气，他一定会“砰”的一声挂断电话，但是现在他倒是想通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跟这样一个小丫生气，而且他也需要别的事情转转运。白小丽说不定就是个契机，让他从原来的影里走来。前的“女批文”白小丽一直在烟，她说烟有助于思考，鬼知她需要思考什么。白小丽留着一假小似的短发，白夹克，仔，个不但飒得很。

换了新手机的他第一个电话竟是打给书商建军的。连他自己都没想过“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呢？电话通了之后我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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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拎着一个柠檬黄的手袋，那颜在空气里很是跃。过了一会儿，林适一看到顾凯歌走楼门，那女迎上去，两人亲密的样令林适一心里“哒”地动了一下，心想自己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又想，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林适一生意得顺风顺是因为有白小丽的暗中帮助。倒过一次钢材和一次木材，两次生意下来倒是真赚了一些钱。他心里也清楚，自己不是生意这块料，要不是有小白帮他，他还真是连个钢镚儿都赚不到的人。

这下可打开了林适一的话匣了，从雪儿跟他如何恋到后来如何找了个老外想要国，再后来有个有名的女作家上他，到最后为自杀。他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来，直讲到泪汪汪快要泪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很多话。

“不是，那个什么…我还没想好，你要我怎么写…”

好在书商建军是个聪明人，电话一通他就说这样一句让两个人都不尴尬的话。

“容易不容易就看你了，再说书稿写得不好我也不能要啊，我们都是生意的人，我可不了那个冤大。”

“你以前是什么的？”

“把女孩变没的术呗！”他凑近那个叫白小丽的“女批文”故作神秘地说“我是黑巫师，这个我很在行。”

林适一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坐租车里一直在想“什么叫你的事包在我上”？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那句话还没想明白，白小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哎哟喂，我的林大记者，怎么写还要我来教你吗？我听说你是名牌大学毕业来的材生，写本书不是小意思吗？”

白小丽的声音在电话里还算好听，但气却是尖锐的。她说：“林适一？噢，我知了，你就那个凯歌说需要‘救济’的那个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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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分手前白小丽像男人一样用力拍拍林适一的肩说：“你的事包在我上，你就放心好了。”

林适一这次跟白小丽见面是带有玩世不恭的游戏成分的。“生意？像我这样的人还能谈生意？嘁——扯淡！”那天他手指一弹顾凯歌留下来的那张纸，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变什么术呀？”

白小丽完手中的烟“咄咄”两下在白瓷烟缸里灭。她忽然笑起来说：“生意，靠我没问题。但有个条件就是你得听我的。”

“女批文”笑了，她中正着一烟，她一边笑着一边把中的烟雾吐来。坐在对面的林适一有些看不清楚她了，他忽然生一幻想，好像他真能把他生活中的一个又一个女人变没似的，雪儿没了，草格格也没了，接下来这一个还不知怎么样呢。不过，这一回林适一抱定了一个想法，不论这个叫白小丽的女人相貌长得是否漂亮，都不与她谈情，只与她有生意上的来往就可以了。